原本以为冥北幽醒来后,有无数话要对他说。
最后,竟然是自己想多了。
不过,也好,这样她也可以免去很多心理负担。
“孤找到你时,魏阳几人也在……”姒玄衣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也说了休养几日之后,便可解除牵机嗜血丹之毒一事。
“嗯,他们的确有助臣脱险。”
他跌下摩天崖后曾短暂地晕厥,后来,是那名黑衣人给他服用了一枚丹药,保住了他的性命。
只是,那黑衣人身受重伤,无法带着他逃离,还将他搀扶到一个隐蔽的山洞中藏身。
谁知又有人下来找寻他们的踪迹,黑衣人为了引开追杀者,独自离去。
他也出现间歇性昏迷,直到在魏阳几人找到他时,又短暂地醒来过。
确定了这几人并没有加害他的行为,才任由他们将他带往那狭壁内的石屋群。
所以,对于魏阳兄弟五人的安排,冥北幽没有异议。
至于那群所谓的强者联盟,冥北幽眉梢微不可见地扬了扬——
姒玄衣忽然想到魏阳说起过的男子,还有那蒙面女子,试探性地问道:“伤你的,都是何人?”
冥北幽斜眼冷瞥,表情一如既往的戏谑,立在地上的身躯更显傲岸:“殿下知道了,也无甚作用。”
“你!”姒玄衣用不识好歹的目光看向他,随即心口一股怒气,顿时炸开了。
“冥北幽!”气鼓鼓的脸包子,怒狠狠地望着他:“你这是瞧不起谁呢?!”
“告诉你!”心头又气、又怒,同时也激发出几分傲骨和志气,“总有一天,孤定会超越你,强得你目瞪口呆,哼!”
到那一天,她一定要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顺便教他唱那首经典歌曲:就这样被你……字正腔圆的那种!
“是吗?”冥北幽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平坦的胸前,满脸的不屑:“那臣就勉强期待一下,殿下的成长吧!”
那平淡的声线里没有一丝起伏,灰蓝色的眸子里,带着强势的侵略性。
而这一切,落入姒玄衣的眼里,竟是睥睨天下的轻蔑与不屑!
“哼!”狗贼,你就等着看姐逆袭,打得你满地找牙!
她气鼓鼓的双臂环胸,不甘示弱的眼神,将心里的话说得明明白白。
“既然你已无事,就快出去吧!”姒玄衣悻悻然地说道:“我父后已经回朝,文武百官正在光明殿朝会,你却在这里偷懒,成何体统!”
说完,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出了不系舟。
外头,方才申时一刻。
“启禀大王,臣要状告嫡公主……”
刚一出来,便听得一道有点熟悉的男子声音,要告她的状。
冥北幽抿着唇,一副看好戏的眼神,一点不带隐藏的。
姒玄衣没好气儿地冲着他翻了个白眼儿,继续偷听前殿的对话。
“唔嗯?”帝癸冷冷的眼神看着那人,道:“讲。”
大多朝臣都已离去,前往御宴殿,为大王接风洗尘。
却不想,这人又折回到光明殿,说是有要事要禀明。
“大王——”说着,费刑就撩起衣袖,抹着眼泪儿开始诉苦。
“臣之嫡出四子,名唤费武,二十有三,虽不成器,但孝心可嘉……”
“臣之子前几日当街遇上嫡公主,因嫡公主着衫、举止与往常大有悖异,一时没有辨认出身份,所以没有行礼,冒犯了嫡公主。”
“但是,臣的儿子得知是嫡公主后,当街认错,态度诚恳,可嫡公主却依然不依不饶,借题发挥,当众废了臣儿子的人道,简直是凶残至极。”
“呜呜呜……可怜臣的儿子,年纪轻轻便失了做男子的权利,还望大王为臣,为臣的儿子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