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一点，周玄卿，是认可的。

夜晚，邹家外。

“公子，萧家那边给了消息，太子给了此次春闱的最终考题，那萧朗已经准备明日设宴了。”

雪依旧在下，莫肃在知道这个消息时，无疑是震惊的，毕竟他没想到，太子已经到了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

“他如今真是愈发不像话了，整个天元，如今无人与他抗衡，并且所有人看来，日后的皇位也已是他的囊中之物，如此行事，他当真不知道吗？”

这个他，是那位陛下。

“如今陛下的皇子中，只太子一人尚有才能，可是属下一直都查不到，为什么太子还在排除异己，尽力培养自己的人。”莫肃对于这个疑点，也很奇怪。

“当太子当久了，想换个位置坐坐。”这就是太子的最终目的。

“题目是什么？”

“何为忠君爱国？”

周玄卿听完也没答复，只转身走了，而时辰尚早，除楚氏睡了，旁的都还没睡，只围着火炉烤火。

“谁叫你？这么急着出去？”这是头一回，沐漓问了他的行踪。

“萧家的人，太子给萧朗传了一道密令。”

周玄卿淡淡得坐下，看不出什么情绪。

“密令？又要干什么坏事儿了？”见两人都在疑问得看着自己，周玄卿烤了烤身上的寒气，觉得，还是说出来的好。

“明年春闱的考题，太子让人送的。”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太子如今，竟然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王鸣有些意外。

沐漓听完整个人都默了，泄露春闱考题，这不就跟泄露高考，国考的试题一模一样了吗？在现代，这是犯法的。

“在你们这儿，泄露考题，犯法不？”沐漓问。

“自然，总有监考官因为泄露考题被革职查办，但是这次的人，是太子。”周玄卿的意思，就是，没人管他，他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了。

“没事儿，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太子怪事做尽，终有一日，会有人收拾他的。

“你觉得会有人收拾他？”周玄卿问道。

“就让他作死，这样下去，没几个有真才实学的人能考上的，然后就会跟大烨的那几个昏君，一样的下场。”

“题目是……”

周玄卿才准备说，就被王鸣伸手制止了，这事儿我就装做不知道，能考上固然好，考不上我就回来。

王鸣还是有气节在的，周玄卿也是看重了他这一点，这么多年才与他关系亲厚，不过如今的太子，确实不像话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