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意?”太子果然诧异道。
“邹澄,你跟在七皇子殿下身边多年,如今却不为殿下报仇,你对得起你的良心吗?”
窦忠突然发难,时间卡的恰到好处,就好似提前商量好的一般。
“家妻当年难产而亡,留下双生胎儿,那场乱事后,我重伤回到军营,全身上下没一块儿好地儿,武功也废了十之七八,去了战场上,发兵戎狄,谁会要一个只能稳坐后方的将军?”这个重伤成了废人的缘故,只能用到这里。
“可惜了,难怪你不愿做郎将。”根据窦忠秘报,邹澄会武功的可能性很大,但也只是可能性。
而且说还可能有许多周玄卿的旧部皆在安宁城,如今却还是一个都没抓到。
“如今只能尽力带大两个孩子,草民,已经是个废人了。”
切,还废人,废个屁,真是不知道如今这机关算尽的样子,当初是怎么着了太子的道儿的?
不过可以肯定一点,这周玄卿不会在安宁城再待太长时间了,他也并非善罢甘休之人,只待在这儿了此残生,毕竟还有那么多暗卫,那就证明,日后的望城,将会十分热闹。
太子虽然不跟萧朗说话,但是萧朗也不在意,正好也留给了他更多思量的时间。
“是以孤在寻合适之人再是。”太子听言,也不能再继续试探。
“方才孤听说,有兰陵萧氏之孙?是哪位?”
“殿下,草民在此。”这太子故意得吧,明明里面就坐了这么几个人,还问,装得有点过了。
“昔年,萧氏是大烨的世家大族,后遭贬至诸地,孤来时曾查过,兰陵萧氏时代一身正气,不为宵小所动,屡尽忠言,这才惹怒了大烨后面的几位国君,如今大烨已亡,不知可有意在度入仕?”
这个话题就轻松多了,太子的提议,也刚好提到了萧朗的心坎儿上。
“多谢太子美意,可是如今萧氏几乎都已从商,诸国仕农工商等级皆分明得很,草民……怕没那个本事。”萧朗也知,自己如今该谦虚几分才是。
“怎会?孤只喜真正有才学之人,而不是只会拿身份压人的人,如今望城新老世家成日吵得不可开交,还于天元国祚无益,每每想起,都是头疼不已。”
这话的意思,难道是太子希望能找一个削弱世家大族权利之人?这不是明摆着得罪人吗?
萧朗面色没有半分变化,只当听不懂,虽然萧家祖上得罪了不少人,但是如今没了根基,怎么还会再行这等参奏之事?一着不慎,就是找死。
“世族吵架,不也是国家昌盛之时才会有的吗?当年萧家在世家之列时,也是如此。”
萧朗不傻,反而很有考量,知道太子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任何可用之人,那倒不如把事情说的明显一些。
我如今有不是世家,你冲我说这个没用,你要给我撑腰我都惹不起。
“可是萧公子一双慧眼,如何会愁不能再入世家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