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沐漓已经收了东西,连张药方都没开,坐着的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带着些许的诧异。
“沐郎中,殿下真的没有任何病症?连张药方都不用开?”
夜樟本以为这次会同窦忠生病时一模一样,那样的话,敢向太子下药的罪名也就绝对跑不掉了,可是他们还是低估了面前的这群人。
“这位大人没听过是药三分毒吗?没病吃药反而于身子无益,太子殿下身体康健,只是有些疲累,好好休息便是了。”对于沐漓的话,也只是说了一个医者该说的,是以夜樟虽然被怼了很生气,但是依旧不能发作。
“不能想你这妻竟是这样直来直去的性子,好,很好。”太子没想到夜樟也被沐漓一通怼了,但是偏生还没有办法反驳。
“实不相瞒,沐氏,孤在来安宁城的路上患了眼疾,看人是一片迷蒙,什么都看不清,听安宁子民说,你的医术出神入化,这才想让你也看看。”
沐漓听着就已经收拾好东西起了身,往后退了几步。
“回殿下,您的身体在民女看来,一切康健,得了眼疾,也当跟您时常处理要务有关,是以还请太子多加休息。”
“好,听你这么说,孤也放心了。”从太守府出来,一行人心思各异,上了萧郎的马车,一路往济安堂去。
“我还以为你要给太子诊治呢。”到了萧朗的马车里,就可以肆意说话了,萧朗也因为方才的事情,吓出了一身冷汗。
“窦忠生了病只有我能诊治,太子生了病也只有我能诊治,那我怕是活腻了,专治旁人治不了的病,二者之间联系还不少,他们绝对有理由怀疑到我身上,并且觉得,是我下的毒。”
沐漓看着一边的赏赐,又是什么珍珠玉石,若是在现代肯定能卖不少钱,但是在这里,就不知道价值几何了。
“不过那药不治的话,他自己能好吗?会不会对那太子身体造成影响?”萧朗也怕这件事搞大,万一把人给弄死了。
“你放心,我要是想让他死的话,下的就不是这个药,这个药对身体没什么危害,要治也能治,不治的话,停上一个月的药,眼睛就自己看清了。”沐漓解释道。
“还得停药一个月啊?那太子会在安宁城待多久啊?万一他哪天突然好了呢?”这话是对着对面坐着的男人说的。
“他没有完成目的,不会这么简单得离开安宁城,所以还得做些事,迫使他,不得不带着人离开安宁城。”
周玄卿知道萧朗的顾虑,毕竟现在太守府戒备森严,不会那么容易再被下药。
“那也得要时间吧?太子如今在太守府里,里面今天站的守卫你也都看到了,药还怎么下?”这是个大问题,如果下不了药,那所有做的努力,都会全部付诸东流。
“有法子啊。”沐漓努力想了想,就知道了该怎么做,才能接着给太子下药。
“什么法子?能让他一次撑好几个月吗?”萧朗问。
“药量加重就必须要吃药了,所以不行,太子身上有熏香,把药掺在熏香里,燃了也是一样的,不出意外的话,你这个安宁城的大族,该会请太子听听戏,吃吃饭什么的吧。”
“我明白了。”萧朗自然也不怕被发现,毕竟这么明显的东西做了容易被抓住,那就证明,这个东西,没人知道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