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是真的帮忙才好。”
这段时间,秦铮已经见过了许许多多的尔虞我诈,对人心实在是没什么信心。
“予我们好处恩惠,于母后而言,是有好处的,而若真的要使绊子,得罪了你,对她而言又有什么益处呢?难道她就不担心,父皇百年之后你还记着仇?”
将来,皇后势必是要依附着秦铮生活的,又不是亲生的母子,关系定是要小心经营。
他们的交情如今尚且不熟稔,皇后若不是真的帮忙,使了人来操持宴会,又使绊子,就算秦铮跟苏婉纯一时半会儿不能做什么,难道就不怕秦立恒心生不满?
苏婉纯早早试探过了,秦立恒虽然对皇后有尊重,但若要说情分,却也没有多少。
如此种种,皇后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对苏婉纯使绊子的。
不说远的,就她同太后的关系,便没这个可能。
秦铮点了点头,“你有数便是了。”
他虽然忧心防备,但这些事情,还是要苏婉纯拿最后的主意。
她给出的种种原因也是理所应当,但愿他的忧心是错的吧。
“至于新来东宫的那些人……你看着安排便是了,到底不是咱们近身伺候过的,安排他们做些洒扫的活儿便是。”
洒扫的活计不算重,且有苏婉纯看着,又是皇后送来的人,想来他们也不会再被人欺辱了去。
秦铮的反应让苏婉纯有些意外,“可那到底是母妃……”
“人心易变,即便他们当初伺候母妃忠心耿耿,可二十年过去,早就物是人非,谁也不知道他们来之后会不会生旁的心思,再者,不是咱们用惯的人,也不晓得咱们习性,若一个不好,反倒是双方都不自在。”
对于早逝的生母,秦铮有感慨,有好奇,但若说有多少母子之情,那还是不至于。
说起来,还不如秦立恒呢。
感情淡薄,自然也对曾在华灵身边伺候的人生不起什么心思,脸面他会给,但也仅止于此了。
再者,若当真是华灵身边得力的心腹,秦立恒又怎么会这么多年都不管不理会,任由他们在花草房自生自灭呢?
只不过是皇后开了口,允了这份人情,苏婉纯收了来,也只当东宫多了几个仆妇,也就是了。
苏婉纯不多一会儿便明白了秦铮的意思,轻轻点头,“我晓得了,会着意安排的。”
“三殿下要动身了吧?听说这些日子,他娶了个老婆,你可知是什么样的人物?”
上个月,被封为岭南王的三皇子被赐了婚,苏婉纯只听说是个什么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