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我不愿回来,实在是季相爷相邀,我既应了,也不好茶才上便告辞。”
季相爷是个不错的人,也得秦立恒看重,秦铮总是要给他几分脸面的。
苏婉纯也不是气他这个,实际上,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个儿在气闷什么,左不过是心里不舒坦,对着秦铮发罢了。
“你从前总是催着我结交些人,如今却小性儿起来。”秦铮调笑着上前,摸了摸她的脸儿,只觉得触手冰凉,不由得蹙眉,“怎么不在里头?偏跑到门口来受冻。”
心中不愉,苏婉纯看了他一眼,“既嫌我小性儿,以后不理会就是了。”
说罢,径自转身进了屋,也不搭理他。
院里的小丫头早停了笑闹,此刻不知如何是好。
却不想秦铮根本就没理会她们,追上苏婉纯去了。
玉英瞧了,便对小丫头们道:“别玩了,扫雪去,回头让娘娘滑了脚,有你们好瞧。”
打理花园子的那些人,自崔嬷嬷摔伤了之后,便被打了一顿赶出府去。
王府里赶出去的,京城谁人敢用?
如今吃饭都成了问题。
再加上菊月受的罚。
有这些前车之鉴,谁也不敢干活儿不仔细了。
不需要玉英特意再叮嘱。
小丫头们不敢轻忽,忙应了,收拾好院子又扛起来扫把。
外头热火朝天,秦铮却在屋里陪着笑。
“谁让你不痛快了?你告诉我,我教训他去1
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苏婉纯问道:“今儿父皇送了许多赏来,这事儿你知道吧?”
没等秦铮回答,她又继续问开了,“听说,你今儿跟父皇吵起来了?怎么回事。”
秦铮避开眼,“那些宫人嘴也太快了些。”却不太愿意同苏婉纯说清始末。
然而,他想含糊过去,这样的事情,苏婉纯又怎会许他含糊?
“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见躲不过去了,秦铮只好告诉她,只是开口前道:“你听了,可千万别生气。”
苏婉纯推了他一把,“我有什么可生气的?赶紧说1
“我一直在想,咱们府里的管事,都是宫里出来,父皇调查清楚了的人,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本事,竟能收买他们。”
“卖主求荣的人,自然惜命,他们这样做,无疑是背了主,也堕了父皇的脸面,想要能留下性命,唯有一条路行得通。”
苏婉纯心中一动,盯着他说下去。
“有谁能让父皇让步呢?权臣?如今朝中,唯有一个季相爷,能称得上权臣,但他绝不可能影响到父皇的决策。”
为此,秦铮还特意去跟季相爷聊了几日,才确定了这一点。
“这世上唯有一个人,哪怕父皇是国主,是皇帝,也不好忤逆。”
看着他,苏婉纯的眼中露出一丝了然来,慢慢的开口,突出两个字,“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