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岭擦了擦眼泪说:“那两个盗墓贼商量着,说那个男童的尸首很新鲜,跟活着一样,应该能卖个高价,放弃就实在可惜了。所以,他们决定给尸首换上女装,卖给想配阴婚的人家。”
慕容清压住内心的澎湃,装作不肯相信的样子问:“你编得像真的一样,那你倒是说说尸首被卖去了哪里?”
慕容岭摇了摇头:“不知道,因为他们商量定了以后,就把我给打晕了。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身在黑煤窑了。”
慕容清心中失望,道:“难道真有两个盗墓贼?你且说说,那两个盗墓贼长什么样子?若是见到的话,你还能认出来他们吗?”
慕容岭闭目冷静了片刻说:“能认出来,我这些年经常做噩梦,每次都能梦见那两个人。若是再见到他们,我一定能认出来。”
慕容池冷笑一声:“皇后娘娘,您先别关心盗墓贼了,不如您先解释解释,墓中的那个男童是谁?若不是慕容清,又是何人?难道你们家还牵扯进了人命官司?”
慕容清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窦景同就跪拜说道:“皇上啊,此事值得认真调查。以老臣的愚见,不如将慕容大人一同请来,才好讲个明白。”
傅御宸沉默了一会儿,说:“此事朕知道了,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有没有那两个盗墓贼。慕容岭,你口述那两个盗墓贼的体貌特征,让宫廷画师将他们的样貌画出来,好交给各府衙找人。”
窦景同一愣,接着叩头:“皇上,可否将慕容大人一同请来?”
慕容清低头说:“这有何难?只是兄长此时恐怕不得空。”
慕容池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窦景同固执地以头叩地:“皇上,皇后娘娘,今日若是不能见到慕容大人,老臣死都不会离开勤政殿。相信许多大臣都和微臣一样,想弄清楚此事,他们一定会声援老臣。”
傅御宸一拍桌子,怒道:“窦景同,你是想越俎代庖,替朕做主审案吗?”
窦景同梗着脖子说:“老臣不敢。只是,皇后的身份晦暗不明,皇子们就不能名正言顺。此事关系到国本,老臣宁可一死,也不能装聋作哑。”
“臣等附议。”
慕容清转身向外看去,殿外跪了好些个大臣。慕容清心里有数了,窦景同这是有备而来啊。
他们难得抓到皇后的把柄,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若是皇后出身不明,皇子的身份就不明,那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废后,皇子们即便被立为太子,也难免被人非议儿根基不稳。
将来有了新后,新后有了皇子,说不定就可以被立为太子。这里面的利益可就大了。
慕容清低头勾唇一笑,这些大臣的名字她在心中一一记下了。
窦景同见慕容清不啃声,他心中越发笃定,便更加不依不饶。
傅御宸不是不能够强行带走慕容清,不是不能够训斥责罚大臣们,只是,这样一来,几乎就坐实了慕容清的身份有问题。那么,以后对皇后和皇子身份的攻击就会无休无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