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府州的。还有分布在各县的呢?他们隶属各州的瓢把子管,而各州的瓢把子归属而布使司的瓢把子管。如此以来,河南就大概有近三十路,山东四十余路,而剩几路在北有隶,少得可怜
埃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众人摇头不知,唯有张啸心中暗笑。五爷得意地道:“那是因为有老子在。不过,云龙帮我们大忙了。云龙把晋州长云帮灭得只剩下了一个寡妇,这真定和通州的两路总瓢把子吓得带着亲信
和家眷去山东总瓢把子那里了,这样以来山东就多出了两路黑帮了。”
张啸骂道:“自古以来山东出好汉,而这些所谓的好汉实际就是绿林强盗。一旦这些绿林强盗找上个好靠山,他们便成了英雄。”
众人听罢,大笑不已。
一路上八个人慢慢溜达着,有说有笑。附近的人不会没有人不认识大名鼎鼎的五爷,老远就点头哈腰陪着笑脸,主动给五爷行礼问好。五爷笑着点点头或是“嗯”“噢”几声,算作回礼。
而大多数人则是远远避着走开,以免惹祸上身或是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这么多年来,除了他碰巧遇到燕王行驾时,他才会不情愿地让路边之外,大概在这北平之中再也没有人能让这个五爷给
让路了。当然,五爷也不会给前面八个年轻的陌生人让路。
“让开,让开,敢挡五爷的路,活得不耐烦了?”一个壮汉冲八个年轻人吼道。
对面为首的年轻人一皱眉头,还未等开口。一个虎背腰络腮胡须的年轻人怒道:“怎么了,这条街是你们家铺的?这么宽的路我们怎么会碍着你们?”
“呦——”一个壮汉把嘴一撇,冷笑道:“弟兄们,今儿我们碰上找事的主了?”
那络腮胡子不饶人,道:“你们找事,还是我们找事?这么宽的街面,我们怎么会碍你们的事,我看你们是在故意找茬。”
另一个壮汉用手一指那络腮胡子,怒道:“小子,你活腻歪了,你在冲谁吼呢?在这北平城中除了燕王爷,可就是我们五爷,你也不打听打听,谁敢在五爷面前大呼小叫,今儿你们吃熊心豹
子胆了。”
一个头戴儒巾的年轻人慢条斯文的道:“我们不知道谁是五爷,但我们知道这条街并不是五爷所铺,我们走我们的,不会妨碍你们。你们走你们的,也不会妨碍我们。我们又不是正面挡你们
的路,根本谈不上碍你们的道。”
张啸脸色一变,道:“看你们像从外地来的,也就不追究你们无礼,给我们五爷赔个不是,赶紧离开吧。”
一个壮汉道:“今儿五爷高兴,还不赶紧赔个不是。”
那络腮胡子双手抱在胸前,嘿嘿一笑,道:“我们凭什么给他赔不是?”
张啸把一双老鼠眼一瞪,怒道:“小子,你真不知好歹。”
那络腮胡子的汉子笑道:“我看不识好歹的是你们,你们仗势欺人,横行无忌,难道就连走路也要躲着你们,避开你们,还要点头哈腰讨你们欢心吗?”
何兴五听罢大怒,道:“大胆,放肆,你们知道在跟谁讲话吗?”
那头戴儒巾的年轻人问道:“敢问您是帝王,还是皇亲国戚?”
何兴五道:“不是。”
那头戴儒巾的年轻人再次问道:“敢问您是富庶一方造福百姓救济穷人的富贾绅士?”
何兴五道:“不是。”
那头戴儒巾的年轻人最后问道:“敢问您是除强扶弱,杀恶惩奸,为民为商谋平安的当世大侠?”
何兴五道:“不是。”
那头戴儒巾的年轻人纳闷道:“这就怪了,那你凭什么让百姓见了面你们远避而走?让商贾豪绅见了你点头哈腰?据我所知,雄霸一方,欺男霸女,夺人田产,害人妻儿,放高利贷,收取保
护银的黑恶势力,老百姓怕,商户小贩也怕,官府管不了,皇家不愿管。这些黑恶势力的主,当然老百姓要避而远之,商人小贩要点头哈腰。难道你是这样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