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行走过旦何,亦是解决了苍河关之难的人物,再有他手中的苍郦卫,日后问案时还能防着有犯人狗急跳墙。”
信王不过就是个传声筒,他打量众人神色,亦是观望昀帝,不过几个眼神之间,他就看出昀帝和恭王都希望郦眉笙出面。
放在平时,恭王是一定要和信王争一个长短,但今时还不住点头。
“父皇,儿臣以为信皇兄说得有理。”
昀帝起先只是坐着没有旁的动作,一听点出了郦眉笙的名字,便有手指在膝上敲来敲去,更兼之略略有挑眉。
见昀帝如此,还算有主意的信王又迷茫了,难不成自己这一回揣摩昀帝的心思,到底是出了错?
“信王所言倒是不无道理,然朕以为,符合条件之人选还有一人。
兰慎,你上前来。”
兰清弦并不想出头,过去是一心向上爬,而今却是不愿在众人面前太过显眼,但昀帝都叫了她的名字,再不想出去也只能出去。
“儿臣给父皇请安。”
“兰慎,朕想将此事交于你来查,你当如何?”
兰清弦是决然不想接手,与昀帝目光相接时,昀帝确实是笑着,却于笑容中隐匿了几分凌厉,怕是只要她说出一个不字,就有更麻烦的事落到她与郦眉笙头上。
无奈之下,兰清弦只好假作自己欣然接受。
“既是父皇如此信任,儿臣必不负所托,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令有罪者伏法,清白者无忧!”
昀帝见兰清弦着实识趣,笑得合不拢嘴。
“好好好,朕就知兰慎你最能为朕解忧!
既如此,下朝后,大理寺卿和重卿,你们将手头所有的案卷都交给兰慎。”
一切都如恭王所安排,事事顺利许多,可昀帝都不多言时,他又提了一句。
“父皇,儿臣也是信任郦王妃,可是这案子也不能长久地断,您看是不是要定个时间?”
这下子引得郦眉笙都侧目,凛然中似有把恭王捏碎了的意思,直叫郦眉笙身边三丈之内都无人敢靠近。
兰清弦回身好像去看恭王,实则为了给郦眉笙一个眼神,那眼神中分明只写着两个字:无妨。
郦眉笙自来不怀疑兰清弦的决定,只是与恭王结的梁子确实不能此时就解决,还需按捺下来多多忍耐。
“恭王殿下,那你想要给本郡主多少时间?”
若论京中的危险人物,兰清弦绝对排在前十名,恭王也不是非要找他们夫妻的晦气,该退一步时他还是做得到的。
“本王曾有幸见过郡主亲手准备三皇兄的婚事,那真是井井有条,丝毫不见慌乱。
加之郡主也往旦何走过一趟,旦何如今风调雨顺,非是三皇兄一人之功劳,还有郡主过人之处。
由此可见,郡主是有本事在身的,那……本王常见刑部他们定于七日内查清案子,或是放在郡主身上,五日一定够了!”
恭王这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定下来五日,殊不知人家那没什么难度的案子用五日尚可,落到兰清弦手中可是动摇朝廷的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