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附议,儿臣愿相助太子殿下,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昀帝有意跳过殿中众人,独将目光放到了兰清弦身上。
“兰慎啊,刺杀一事如今已经真相大白,除去旁的不说,你在其中是深受其害,朕以为此事要了结问问你的意见也是最好不过的。”
兰清弦从始至终都没有因无端的罪名显出半分不安,她直视昀帝,更有浅浅笑意,十足不卑不亢。
“父皇,儿臣虽说被卷入其中,但儿臣始终相信父皇会给儿臣一个清白。
今日当着众人面,儿臣也依旧不改初衷,想来父皇定能将此事全得圆圆满满!”
听着是恭维之语,然昀帝此时仍是耍了小心思,不轻不重地就想把球踢给兰清弦,但兰清弦可是半点没有接手的意思,一顶高帽子给昀帝扣上,就让昀帝亲口给此案一个定论。
昀帝腹诽却不能于面上有任何表现,还是重上呈看出来,给了昀帝一个台阶。
“陛下,臣以为,此事还牵连到外邦,有九成可能是外邦乱我大襄之心不死。
臣愿接手此事,一定给陛下一个交代。
至于兰慎郡主所受无端指责,臣大胆提议,请陛下将真相散到民间去,好叫郡主洗去污名。”
既是有重上呈的台阶,昀帝乐得走下去,大笔一挥就下了圣旨。
“兰慎,朕知你雅量,欲赐之封号,从今往后,你就是大襄的襄德兰慎郡主!”
襄德二字在皇室的份量那可是不低,就如亲王的彩璃冠、青玉冠、紫金冠,独独赐给皇室的女子。
再说得直白一点,从今往后,满大襄的皇室女子血脉,兰清弦只比唤云公主矮一头。
原以为昀帝会给兰清弦些赏赐,但赐予襄德之品级,着实惊掉众人之眼,看兰清弦又是不一样。
后续收尾果如重上呈所言,竟是从大理寺和刑部手中都交到了重上呈那里,而后洗清兰清弦之冤屈,又作新鲜谈资,乃是在京中足足传了半个多月……
不提其他,单说皇寿节刺杀一案解决后的第三日,路上行走多时的玢王终于到了煊华城外。然玢王这个老匹夫大约是想显示一番自己同旁人不同,最后将车队就停在城外,迟迟没有入城。
按照规矩,有礼部尚书亲去迎接已是最高规格,但胡搅蛮缠的玢王只说自己累了,硬是没有在礼部尚书那里松口半个字。
这消息一溜烟儿地就飘入京中众人耳中,彼时兰清弦正于贵妃榻上晒太阳,就听珈贺一字不差地讲了个清楚。
“姑娘,玢王来者不善。”
“何止是来者不善,一个皇寿节被玢王当作玩物,一次又一次改口,想来没有本王的出现,他这个远在盘玢的藩王还打算装死。”
“小人见过殿下。”
“你下去吧,本王和你们姑娘有事要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