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铸看着扯起嘴角,实在笑得勉强。
“我当然知姑娘不是那样的人,可……”
贺铸没有把话讲完,半夏也明白他吞下的后半句究竟是什么,便随手把盘子塞给了小丫鬟,拖着贺铸找了个背人的地方。
“王爷的毒已经解了,就连那制香师都说再无后顾之忧,但看你脸色,分明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一个小丫鬟而已,在你口中,仿佛王爷会要了她一条命!”
贺铸有些为难,便吞吞吐吐。
“昨晚,有一个外院的小子……只因是新来的就迷了路,误闯了书房那道院门……主子他……一怒之下……一剑刺死了他!”
贺铸说得磕磕绊绊,但半夏可是听了个清清楚楚,从不知王府中会有这事,令她险些惊掉了下巴!
“死了一个人,为何我们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主子太了解姑娘,有些事他根本就没打算让姑娘知道,好在他怒火消解之后,让我们厚待那小子的家人。
既是主子下令,我们又如何能透露半分?
其实这话我也不应该告诉你,但我只想要你们有个心理准备,主子他……到底是同过去不一样了。”
原本贺铸要被打发到苍河关,是兰清弦一力阻拦最终让他回了王府,他心中对兰清弦有十二分的感激,故而就是违背了郦眉笙的命令,也想要让兰清弦不至于往后措手不及。
半夏无奈叹气,“我知,你放心吧,往后我会让府中众人都多多注意……”
有些事并非不言语就一定能成为秘密,便如独自面对郦眉笙的兰清弦,他笑中到底有几分真心,兰清弦都一清二楚。
郦眉笙亲自给兰清弦盛了一碗汤,细心嘱咐她一定要喝完。
“这里面的药材都是上乘,虽说平日你药也喝了不少,但有些东西可遇不可求。”
兰清弦小口小口饮汤,余光就注意到郦眉笙手上小动作不停。
“明日又是大朝会,我听说今上点名要你和众皇子都要出现。”
郦眉笙小动作赫然一收,面上却不见任何异样。
“便是我做个甩手王爷也应该像个样子,今上如何说我就如何做。
时候不早了,我还有公事要处理,先去书房,你慢慢吃别着急,白先生说了你胃口不济,能多吃一些总是好的……”
郦眉笙离开没有多久,有一人就破窗而入,脚步轻盈真是眼见着都听不到声音。
“姑娘,一些郦家积年的老仆被接入了京中,就安排在郦家名下一座不起眼的宅子里。
那宅子被围得严实,属下不敢靠得太近。
若是姑娘想要属下看个究竟,怕是要费些功夫将守宅子的往四周围调一调。”
“不用了,我大概已经猜到了他们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