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内,接连有十几个下人受罚,王府内哭声连天,只因不敢到郦眉笙面前陈词,便都跪在了歌芜院大门外。
“王妃!王妃!我们知错了!”
听着动静越来越大,半夏干脆将窗子和门都关上了。
“姑娘,我们真的不管吗?”
兰清弦迟疑片刻,最后还是点了头。
“他这么做就是想逼我出手,我……不能给他提要求的机会!”
若是因兰清弦如此,郦眉笙就停下来,那还真是不符合他的性子,于是这闹剧继续下去,终于将火烧到了贺铸身上。
“姑娘,姑娘!
贺大人被绑在了刑架上,姑爷说贺大人有二心,审出幕后之人后,就将他送往刑场!”
鸳儿这爱打听的好习惯,今日还派上了用场,那边刑架才立起来,兰清弦这边就收到了消息。
兰清弦真是听得耳中嗡一声,还以为郦眉笙会选一个歌芜院的人,不想他竟是直接对贺铸出手。
半夏看兰清弦面有焦虑,不愿让兰清弦出面。
“姑娘,我们真的要过去吗?”
兰清弦无奈,“我若是还不现身,他真的会对贺铸下手!”
没过了一刻钟,家丁们抬着明舆,将兰清弦送到了王府的地牢门口。
都不用有人守着,只见刑架就在明处,而贺铸身上血迹斑斑,显见很是辛苦。
郦眉笙转身,见桃枝扶着兰清弦站在不远处,他嘴角提了一下,笑中还添了挑衅。
“王妃,此处乌烟瘴气,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兰清弦看了看众人,也不跟郦眉笙兜圈子。
“我想让你放了贺铸,你要我怎么做?”
兰清弦这话听上去太容易叫人误会,果然郦眉笙变了脸色,更是阴恻恻看着她。
“贺铸跟在本王身边多年,倒是不知他已经跟王妃的关系这样好了!”
郦眉笙似是一点不在意众人如何看待兰清弦,于他口中,兰清弦和贺铸之间恐早生暧昧。
用流言蜚语伤害兰清弦着实无用,她只是担心郦眉笙失手真的要了贺铸的命。
“你想问他的,他回答不了。
既如此,来问我不是更好吗?你有此作为,不就是等着我来找你吗?”
郦眉笙一挥手,就有人跑到刑架旁,将贺铸放了下来。
“那好,这些人都太多余了,就我们两个来聊一聊。”
郦眉笙下令,不消片刻,地牢门前空无一人,而兰清弦也让桃枝他们都退出去。
有言道至亲至疏夫妻,明明此刻郦眉笙就站在兰清弦面前,可她却觉着他们之间很远很远。
“你是我放在心上之人,但你背着我,做了太多令我不悦之事!”
郦眉笙脚下有如踏风,转眼间就站在兰清弦面前,两人四目相对,兰清弦甚至在郦眉笙眼中看到了戾色。
“所以你要怎么样?想杀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