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事昀帝一人提出,众臣或有意见,监察院都能以监察之能令昀帝改了主意。
但今日昀帝说了,殷少殊也说了,朝中两位最为贵重之人都赞同之事,监察院反而不好开口,场面一时没有了声响。
昀帝筹谋良久之事,自然不愿意就此撩开手去,看众人一时无言,他紧接着又说。
“朕不会更改心意,今日说起此事,不过是告知列位臣工一声。
众臣听旨!
晋封昭沐公郦眉笙为郦王,享彩璃冠亲王之权……”
下朝后,众臣仍是议论纷纷,见殷少殊独自在前走着,有信王凑了上去。
“太子殿下,你今日之举,倒是让皇兄看不清楚了。
保举一个昭沐公,是想着往后能将昭沐公拉拢到自己身边?”
信王那表情,根本不掩嘲讽,好像以殷少殊的能力,根本不会有人追随在身边。
或是以前的岐王,跟信王吵一架都是有可能的,但岐王已是太子,这位重担令殷少殊再也不能做自己。
“信皇兄这话真有意思!
孤从来光明磊落,今日若非看父皇一心要晋封郦王,孤也不会开口。
信皇兄,孤怎么觉着,你好像很在意郦王?”
信王偏头翻了个白眼,“太子殿下,你这异想天开的毛病还没有改掉!”
信王再不愿多言,甩袖而走,而身后的殷少殊,眸光深深,又多了几分猜测。
宫中那么大的消息,不消片刻,就传遍了京城,待宋大监带着圣旨到公府时,府中众人隐隐有欢悦之色。
宋大监笑意盈盈将圣旨给了郦眉笙,还不忘说几句吉祥话,真真从善如流。
郦眉笙也没亏了宋大监,贺铸转手就往宋大监袖中塞了两个金坨子。
宋大监笑得灿烂,“王爷,咱家手中还有一份圣旨没宣呢,不过同王爷无关,同郡主有关。”
原是昀帝另下一道旨意,晋升兰清弦为郦王妃,便是告诉众人,郦眉笙和兰清弦夫妻二人共同进退,一荣俱荣。
府中众人还是很喜悦,但其中有一人就不那么高兴了,回了自己院子就甩脸子。
“她兰盏辛就是郦王妃,怎么不提我?我都有诰命在身,难不成还当不成一个侧妃?
真是荒唐,到了今日,我苏怡人同叶氏那几个小賤人一样,倒是又担了侍妾的好名声!”
“姑娘,这事急不来,没准哪一日太后会向今上提起的。”
“太后?我在太后那里……早就没有开口的余地了……
不行,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王妃又怎么样,犯了错一样会被逐出王府……”
苏怡人气个半死之时,郦眉笙却捧着圣旨笑得合不拢嘴。
“我还担心今上忘了大事,若没有这份旨意,我只能进宫亲自去讨了。”
兰清弦无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那个郦王妃。
今上当初应下你我的婚事,不会在此事上为难你,你这是多心了。”
郦眉笙像个孩子一样把圣旨藏在了自己枕下,“你我生同寝死同穴,这圣旨就是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