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清弦被带离了包围圈,那几个小混混焉能罢手,便叫嚣着又冲了上来,然忽的出现那人竟能一边护着兰清弦,一边将他们几个都打倒在地。
没多少功夫,几人躺在地上哭爹喊娘,许是嫌他们聒噪,来人丢了石子打在他们哑穴上,真是立竿见影,果然安静了。
来人并未注意到自己一直不曾放开兰清弦,他甚至执著地只想要兰清弦开口。
兰清弦的手攥得太紧,簪子已割出了伤口,她好像也不知道自己痛不痛,只是轻轻拨开那人,转身就往反方向走。
然那人和兰清弦较上了劲,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兰盏辛,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遇到你,是你提前打探了我的行踪?
我想你还不太清楚,你这么做,只会让我将你本性看得更清楚!”
他们二人靠得太近,兰清弦的发丝飘到了那人的脸上,鬼使神差一般,那人抬手拢住了兰清弦的发,同时也看见了兰清弦正在滴血的抓着簪子的手。
“你受伤了……”
那人掏出绢子正要去包裹兰清弦的伤口,可这时的兰清弦猛然后退,将簪子丢在了地上。
“正如你所说,我提前打探了你的行踪,我是个心怀鬼胎的人,我们这场婚事本就是阴谋……所以,你可以走了,离我这个满腹鬼心肠的女子远一点。”
兰清弦退得越来越远,很快和那人之间空出有四五丈的距离,风汩汩而来,吹动她的发,似是她要乘风归去。
此情此景竟是一幅现了悲凉的画,直到有人打破了这寂静。
“公爷……公爷怎么在此……姑娘!姑娘,你受伤了!”
听到动静不对的半夏赶来恰好看到眼前这一幕,她掰开兰清弦的手,血几乎染了大半个手掌。
兰清弦此时才感觉到痛,“半夏,我们走吧。再待下去,母亲只会觉着我聒噪。”
既是兰清弦这样讲,半夏便搀扶着兰清弦往马车方向走去。
没错,方才救了兰清弦的人,是郦眉笙,很意外,两个人竟然会在此处相见。
郦眉笙回身看着躺在地上的小混混,面上不知是怒是嗔。
而此时贺铸才到,他不知发生了什么,却知郦眉笙在爆发的边缘。
“兰盏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贺铸吃惊,这么重要的事郦眉笙也忘记了。
“这里是姑娘亲生母亲的长眠之地,想来姑娘是到此处祭拜。”
其实一句话就可以说清,但郦眉笙不懂,兰清弦为什么不告诉他。
“无人泄露我的行踪……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可以说清楚的事,她却不愿解释,贺铸,她的性子这么别扭吗?”
贺铸该怎么回答?不过是敷衍罢了。
“主子,日后要和姑娘长长久久地生活,或许她真的和你想象当中不一样。”
贺铸和郦眉笙对话期间,那几个小混混缓慢起身想要溜走,不想郦眉笙还能分神注意到他们。
“贺铸,你让人把他们几个带走,腿敲断,我希望往后在这附近都看不到他们几个。”
郦眉笙说一不二,小混混们哭天喊地最后还是被拖走了。
自这一次和郦眉笙见过面之后,兰清弦就再没有出过门,直到礼部的官员来下聘。
按说郦家请几个长辈来下聘才对,然昀帝就是要将郦眉笙的婚事办得隆重,便让礼部接了这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