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先生,连带着活人和尸体都带回别院,这里环境太好,让这几位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信王当着知府的面将此事交给了兰清弦,知府当然不敢多说什么,派了五六个府兵押着犯人去了别院。
别院没有牢房,阿格熙就现做一个,见不到光是前提,潮湿、脏乱和乱七八糟没见过的虫子,也一并丢了进去。
那两个犯人被饿了许久最后也只得了一碗清水,一个馒头,吃完了就没有了。
没有旁人在场,兰清弦终于能把自己心中的疑惑和郦眉笙讲一讲。
“是我多心吗?我看这几人根本就不是山匪,莫说跟将梁大力比,就是和乔柴胡都比不了。
再有,便是这山匪再嚣张,看着有军队保着信王,这都不能让他们望而生畏?”
兰清弦原地走来走去,郦眉笙无奈拉着她坐到了榻上。
“虽说那位柯姑娘让你闻到的迷烟毒性不是很大,但你别忘了这一路上,你受过的伤痛并不少,旦何之事一日解决不了,我看你眼下最应该的,就是好好休息。”
兰清弦听郦眉笙如此说,忽的想起个问题。
“那日伱们都在院中,唯有桃枝跟在我身边,可是为何偏我一人有事,桃枝却不受影响?我记着桃枝莫说果子,就是连茶也没有吃上一口。”
郦眉笙不忘了探探兰清弦的脉象,还算平稳。
“桃枝是习武之人,有内力护身,所谓迷烟劲头不大,若她同你一般身体差,那位柯姑娘何至于请习武高手,趁桃枝不备时用暗器迷针击昏她?
此事有关信王,便是你不上心,也有知府来上心,所以,听我的话,好好休息几日。”
郦眉笙一心为了兰清弦,然我们这位信王可不是个体恤下属的好上司,翌日晨时就让兰清弦去他所居的君来客栈。
当然信王可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那君来客栈是旦何最好的客栈,在他留在旦何的这段日子,君来客栈便再不能接待客人。
所以当兰清弦踏入君来客栈,空荡荡的,除了门口的两个侍卫,再看不到活人。
不过还没等她出声,信王身边的那位少监就从楼下下来了。
“奴见过县君,县君楼上请,殿下已经备好了早饭,就等着县君。”
非是兰清弦想要一个人走入君来客栈,实在是她的人都被信王的侍卫拦在了大门外,要不是知道信王不会对她怎样,郦眉笙都有破窗而入的心思了。
那少监引着兰清弦到了地方就退下了,信王一看到她很是高兴。
“兰慎快坐,这君来的厨子不错,本王刻意多点了一些,就是想让你尝尝旦何的美味。”
无论怎样,兰清弦都不会忘记她应该先向信王行礼。
“臣给殿下请安,多谢殿下邀臣用早饭。”
面对信王,兰清弦不是拘束,而是警惕,她的守礼在信王看来似乎有些可笑。
“兰慎,你有,多讨厌本王?”
不会有人把对一个亲王的厌恶显示出来,但信王却如此直白地问兰清弦,似乎就是想看看她会是什么反应。
“殿下,您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