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信王点到了名字的知府似是终于找到了机会,当着众人的面哭嚎起来。
“殿下,是臣瞎了眼睛,臣从没有看出久海还有这般的狼子野心!
殿下,臣生是大襄的人,死是大襄的鬼,臣绝不会背叛皇室!”
久海看知府这副鬼哭狼嚎的样子,笑出了声。
“你心里面的小九九就应该藏得再深一点,我能任知州,难道不是你一手把我捧上位?
我的所做所为就是因为你的放任,不然这些杀手想要在你眼皮子底下动手可能吗?还不是因你早就做好了打算,若是我刺杀一事能成,你也顺带沾光!”
久海可能是知道自己这条命保不住了,便将知府暗地里的腌臜事都说了出来,听得众人一愣一愣。
信王原先还生气,眼下他已经不气了,就看久海和知府狗咬狗两嘴毛,保不齐最后还能交代出什么关键的事情。
就这么在堂上吵了许久,信王也听得倦了。
“本王的耐心有限,你们两个就在牢里面互相对着交代吧!”
于是兰清弦和郦眉笙就真是做了一回看客,瞧着信王大笔一挥把久海和知府都丢进了大牢。
旦何府的知府都进了大牢,便是让旦何真的生乱,可信王手中没有确切的证据,他最多只能关押知府几日。
果然信王上表朝廷,朝廷给了回复,知府确有渎职之嫌,然旦何府还需要知府主持一应事宜,也不能长久地留在牢里。
既是朝廷都这么讲了,信王就把知府从牢里放了出来,一向锦衣玉食地生活惯了,在牢里几日就让知府蜕了一层皮。
“臣多谢信王殿下为臣洗清了不白之冤。”
信王面色冷冷,多余的眼神都不想给知府。
“你不用谢本王,今上有旨,你虽不与久海同流合污,但你渎职为真,故而你手中十方印如今要让本王掌管一半。”
旦何府十方印,便是知府手中握有的十种权利,一下子让信王夺走了一半,知府的脸色实难好看得起来。
“臣知晓,臣多谢今上宽宏仁慈。”
一个久海,就让知府陷入困境拱手交出旦何一半的权力,还是昀帝下旨,知府纵然不愿却也无可奈何。
看着知府如斗败的公鸡,信王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再说再不插手久海一事的兰清弦,在别院休息了两日,脑中想了太多,就是夜间睡下也不安稳。
桃枝无奈,便给贺铸送了信,午间用饭的时候,郦眉笙踏着房上的瓦片跳进了兰清弦的房中。
可能也是习惯了郦眉笙突然出现,面前的饭食兰清弦没有用上一口,只是看着郦眉笙。
“一直以来,我就觉着信王被刺杀一事蹊跷,虽说跳出来一个久海,但事情仿佛太顺利了一些。
今日我听说皇帝下旨让信王接掌了五方印,我忽然就明白了过来。”
郦眉笙默默给兰清弦盛了一碗饭,递给了她,而她也接过来就吃,好似并不打算看看碗中都有什么。
“我的想法和你一样,久海不是知府的人,他是信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