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山匪讲话有气无力,“我们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们就是山匪劫财,从来没有过刺杀的意思,劫财自然是为了活着,何来幕后人?”
信王这时倒是没有开一言堂,想起了问问兰清弦和郦眉笙。
“两位觉着这山匪的话可是实话?”
兰清弦有些摸不清信王的心思,他指望用这一场指控扳倒知府,那知府在旦何这些年岂不是白做了。
不过,都站在了台上,怎么着都要配合信王演好这一出戏,然兰清弦还没有开口,郦眉笙却先她一步。
“这两个活人不说实话,我们就看看那具尸体吧。”
尸体抬上来,跟在一旁的还有信王特意从其他府借来的仵作。
这仵作将验过的结果一一讲出,其中有些重要的点是如何都与山匪联系不起来的。
“回殿下,小民在尸体上发现了死后才显现的纹身,那纹身小民曾见过,非是什么山匪,而是江湖上的杀手。
这纹身很有特点,或是见血,或是死去,才能露出真面目。”
仵作已经说得这么明显了,那两个非说自己是山匪的,脸上最后添了慌乱。
信王指了指身边的几个侍卫,“去把那两个的衣服给本王扒下来,别忘了找点狗血、鸡血涂上去。”
两个山匪挣扎不得,被按到在地,涂了鸡血,没用多久,果然有纹身显出来。
信王看到冷哼一声,“把死了的那个,有纹身的那块皮割下来,去找找城中的掮客,总能问到到底是哪个杀手组织接了这活计。”
信王一发怒,他可不管这事情是不是能一日当中解决,于是他的手下便似脚下踩了风火轮一般去找掮客了。
知府还没受过这样的罪,尤其是身边还跪着两个杀手,他就更不安稳。
信王坐得高看得远,知府的小动作他一清二楚,可他就是当没看见,反而和兰清弦、郦眉笙话起了家常。
“郦公爷,你的手下可真是不一般,能护着你从将梁寨全身而退,实属不易。”
郦眉笙摸了摸自己的腿,“臣的确是有福之人,臣的先父留给臣的,除了一座空荡荡的公府,便是这些能守着公府的侍卫。
倘或一日他们都不在了,臣这条命也就交出去了。
哦,臣还是想多问几句,将梁寨时,臣中了毒,不知殿下可也中招了?”
信王饮了一口面前的清茶,“是有此事,本王手下的医者还算得力,很快就解了本王的毒,没让本王多受罪。”
兰清弦心中暗骂一声,信王所言全都是鬼话,若是那毒那么好解,何至于令兰清弦和郦眉笙要经历那样一番痛苦。
当然这话不能说出口,兰清弦就保持了沉默,可叫人厌恶的是,信王总是不忘了提起她。
“只是说起我二人,那兰慎是否有中毒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