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让裴拉嫁进皇室,或是从皇室出一个公主嫁给裴赫,更甚他心心念念两样都想得!
这位先韶国主不一般啊!”
郦眉笙笑笑,“你倒是一语中的,那你可猜到了今上是何意?”
兰清弦用勺子在粥里面画着圈,忽的停下来。
“若非今上有意,先韶国主怎能把公主和王子都送出来?可见这先韶国有今上想要的东西。
既是如此,想来宫中单提了我的名字,保不齐就是裴拉给的引子,她一看就是记仇之人,再见必是要和我较量一番的。”
兰清弦说着裴拉不见一点紧张,却是让郦眉笙不安。
“也不是专门下了圣旨,你若担忧侯爷那里推不了,我可在其中斡旋。”
兰清弦摇摇头,“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从宫中出的帖子,便是代表今上的意思,便是我为着兰家,我也必须要去。”
看兰清弦这般坚决,郦眉笙也改了主意。
“那既然你去,这一回的宫宴我也不推了。”
当着天下人的面,郦眉笙还是那个容颜俊美却不良于行的昭沐公,因他时常受“病痛”折磨,这等事皇帝甚少叫他,然这一回兰清弦要参加宫宴,他实在放心不下,还是守在一旁最好。
“你家中可有出自宫中的老嬷嬷?我虽无惧裴拉,但宫中的规矩还是要懂,总不能丢了大襄的颜面。”
郦眉笙想了想,“你要入宫宴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出去了,同你交好的程、尚两位姑娘都是常客,你不若邀请她们来兰家做客,正好方便学学这些宫规。”
郦眉笙这主意不错,兰清弦很是赞同。
“得,我这碗粥也吃完了,你将碗和食盒都可以带回去了,天色已晚,我明日要早起,先往侯府去一趟。”
郦眉笙被兰清弦推着就送出了屋子,他面上原有笑意,然不对着兰清弦,却只剩下冷厉。
贺铸见郦眉笙神色如此,不由多问了一句。
“主子,你是担心姑娘进了宫会遇到麻烦?”
“她以为是裴拉给圣上的提议叫她入宫宴,不想这事并非裴拉所为,根本就是广流宴楼的赌局叫圣上知道了。
一个裴拉不算,唤云公主那日也会在,香兽和霍愿人虽然死了,可唤云公主睚眦必报,她便是碰上了硬茬子!
我让她装病并非上上策,诚如她所说,圣上没有下圣旨但也不容置疑。”
兰清弦和郦眉笙实在了解对方,她见郦眉笙笑着,却于眉眼中隐隐藏忧,便知她终是锋芒太过,叫皇帝得知了兰家还有这样一个女儿。
朝野上下世家大族虽立意迎客,焉能让先韶国一个小国就占了上风,原是她倒霉,未成想被皇帝当成了工具,实在无语。
翌日兰清弦先去侯府同兰溯溯见了一面,兰溯溯是个雅气的姑娘,侯府将她养得很好,实在是兰家最受瞩目的姑娘。
兰溯溯并未有私藏之意,将往日入宫的旧事都讲给了兰清弦听,还不忘提醒她几句。
“七姐姐,宫中的人毛病实在不少,我看一应的衣服首饰你就不要准备了,免得出了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