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倒是也没有那样的胆子,祖母您多虑了。”
“你这孩子难不成还要替别人遮掩?”
不是二老爷那就只剩下简玉柔,简氏正想让妈妈们将她提来,却被兰清弦阻止了。
“祖母,便是简玉柔有再多出格之处,毕竟是二哥屋里的,我已经警告过她了,她不会再轻举妄动。”
简氏仍是生气,不想自己这个侄孙女竟是这样的嚣张,将兰家搅得一团混乱。
兰清弦看简氏实在在意,另出了一个主意,待兰施谨回来后,将简玉柔禁足便是。
不多一阵外院终于传来了消息,小子们动用了四五个,将兰施谨抬了进来。
见兰施谨果真断了腿,也不能再耽误,就从外面请了专门医治跌打的大夫,看过之后说是最少要在床上躺三个月了。
兰施谨这不能下床,正好给了简氏一个惩治简玉柔的借口,只说兰施谨身体要紧,简小娘也有身孕,最近这几个月松晖阁便关上正门,不允许随意进出。
更是从内院其他地方又拨了两个妈妈到松晖阁,指明了照顾简玉柔,实则将她控制在松晖阁。
简玉柔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她也不能将实情告知兰施谨,只是旁敲侧击地问了问出事的缘由。
兰施谨垂头丧气,说自己出师不利,行路途中竟意外撞上了另一驾马车,如今自己这腿至少要休养三个月,他还拿什么和兰斾论一较高下!
简玉柔听着就气,心中盘算兰施谨出事十成十出自兰清弦的手笔,然而想要同兰清弦找个说法,却连松晖阁的大门都出不了。
简玉柔这边无计可施,兰清弦那边竟然主动上门,问候过兰施谨,还不忘说几句刺激简玉柔。
“你的胆子真大,才来京中多少时间,就敢招惹京中这些歹人!我知你以为二哥受伤乃是我所为,但我告诉你,对二哥下手的正是你雇佣的那几个歹人!你当他们只有七八个人吗?”
兰清弦还真没有欺骗简玉柔,简玉柔到底根底太浅,在歹人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这帮人一边去对兰斾论的马车动手脚,一边想要把兰施谨绑架了,好多跟简玉柔诈两个钱。
简玉柔都是能拿出房契的人,可见家底丰厚,既是这样的肥羊,当然是能宰一个就宰一个。
简玉柔听了这话恐是受了惊,眼珠子都大了两圈儿。
“你……你胡扯!”
兰清弦面露讥讽,“你嫁进兰家的时候,简家给了你多少嫁妆?小梁氏那样厉害的人物,必是克扣了不少。
所以呀,你安分一些,或是二哥和五哥其中一个果有性命之忧,你猜兰家和姜家哪一个能放过你?
禁足是给你机会,若非我拦着祖母,便是你怀着孩子也要被丢出兰家!”
简玉柔一时难以缓解心上慌张,她知兰清弦没有必要骗自己,便是说行事不曾按照预估来,差一点她就成了寡妇。
做人要审时度势,简玉柔这般算计最后一事无成,又是让兰清弦盯上她,她想了想,竟担着沉重的身子给兰清弦跪下了。
“我知七姑娘是兰家说一不二的掌事人,这一回我自知犯了大错,不盼求得姑娘原谅,只想姑娘能给我一个栖身之地。
今后我定当谨言慎行,若再有令姑娘不满之事,任由姑娘处置。”
简玉柔这般做低伏小并不意外,兰清弦收敛了笑意,眸光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