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错,在雅阁中看看就好了,非要出来给弦妹妹惹了这样多的麻烦。”
“无妨,歆姐姐莫要怪罪自己,都是那挑事之人的过错,我们不过是被卷进来罢了。”
尚瑄不在意红衣姑娘,只是觉着面具男子行事有些放浪,“弦妹妹,那面具人拿了你的簪子,还回送了你一只,这事众人都看见了,我怕与你名声有损。”
尚瑄还絮絮时,看客们已经在议论了。
“我说这姑娘这么眼熟,她是兰家的七姑娘呀,两度进了衙门不说,再看今日,果真是厉害角色!”
“你一提我想起来了,兰家的三姑娘雇了一个赌徒污蔑七姑娘的清白,不想那赌徒自己都交代了。”
“便是清白又怎样,她和黄家的婚事你忘了?那可是大师算出来的恶命,便是黄家公子没有人命官司在身,娶了她也得不了好!”
“你说得对,不过一个投壶,你看看她,连刀子都亮出来了!
这样可怕的女子,有好相貌能干什么?到时说不准谁死谁活呢!”
眼见着话说得越来越难听了,程如歆一回身,狠狠白了议论的人一眼,后拉着兰清弦就走。
直到几人都出了广流宴楼,那议论的声音都不停地往耳朵里面钻,这般情势该怎么劝慰兰清弦?犹是姑娘们上了马车走了一会儿,还没有人敢先开口。
会有今日之议论,早就在兰清弦的掌握当中,她自己是不在乎的,不想让程、尚二人跟着难受了。
“两位姐姐,我不是那么心重之人,比之更难听的话我已经听过不少了,你们放心,我什么事都没有。
只是看来往后这些日子我不能陪你们出来了,毕竟你们家中的长辈定然也希望不要和我太过靠近。”
尚瑄感叹一声,“若非涟漪带你和我们见面,我们也会被流言所迷惑,你回家且休息几日,待坊间消停些再出来不迟。”
程如歆还是觉着自己有错,便是送兰清弦到了家门口,都不甚开怀,好歹尚瑄在一旁劝着,才苦着脸和尚瑄离开了。
不过有意思的是,兰清弦和半夏一踏入兰家还没有走上几步,只瞧着家仆们的脸色都有些奇怪了,既有好奇又有畏惧,活像兰清弦成了会吃人的怪物。
半夏正想抓一个问问情况,兰清弦却阻止了她,“哎呦,家里人还真是不闲着,我不过出趟门,后面竟有尾巴,你说说跟着我图什么呢?只为看看我如何‘戳死’木果子?”
一提到木果子,一个洒扫的丫鬟禁不住抖了一下,明显没有认真干活,全注意兰清弦和半夏说的话了。
半夏这姑娘如今也胆大了,快步走到那丫鬟面前,揪着领子就丢到了兰清弦面前。
“谁给你的胆子监视姑娘?姑娘性子软好说话,送你到家主面前看你是不是还这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