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玉柔没有得到她想听的回应,心中有结,总觉兰清弦是在刻意戏耍她,便恼羞成怒从地上爬了起来,伸出手就向兰清弦的方向一番撕扯。
可惜她低估了兰清弦,兰清弦闪身一躲,她扑倒在地摔得痛了,迟迟未能起身。
“兰七,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何至于做出这副猫捉老鼠的样子来羞辱我!
你……不若将你的来意讲明,我已然是败了,断不会违逆你的决定。”
简玉柔这一番话令兰清弦终于看清这位表姑娘,“表姑娘,你是怎么骗过了梁氏,让她以为你人畜无害。
其实,我本不欲将你看在眼中,只是你的手伸得太长,兰施谨全然不能满足你的胃口。”
简玉柔大喘着气,一提到梁氏,她便止不住心中怒火,“梁氏她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趁着我母亲去世后,占了主事太太的位置!
这些年,我在简家过得生不如死,你们兰家和简家一样的烂,我从来没有看上过兰施谨,他不过是我上位的跳板!”
兰清弦很意外,她不知梁氏竟非简玉柔的亲生母亲,如此看来,那简镇也和梁氏没有血缘关系,“你们倒是隐瞒得紧,怕是我祖母也不知你母亲已经去世。
不过,这不是你给兰家带来麻烦的理由。
简玉柔,你还是同我讲实话。”
简玉柔忽的就平静了,她的语气着实泛着股子阴冷,“我的计划很周全,只是你沉得住气,令我以为我的行动很是隐蔽,令我以为我能打动昭沐公,令我以为我将自己的性子掩饰得很好……
你能拥有的东西凭什么我不能拥有,所以我要拿走你的耳坠子。兰家人能入了昭沐公的眼,我为什么不能嫁进去?
我要做人上人,你们谁都不能阻拦我……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已是夜深大约众人都已入睡,但简玉柔这性子偏激,说上几句就陷入自我挣扎当中,仿佛将简家都灭了,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松晖阁中响起这瘆人的笑声,怕是梁氏要做噩梦了。
兰清弦无语至极,“我一向喜欢息事宁人,但你着实有意思,颇有唯恐天下不乱的劲头。
你之心愿离开简家必然不能,梁氏有心让你做了兰施谨的嫡妻,不过我可以给你个准信儿,祖母眼明心亮,梁氏所愿定然成空,而你至多在兰施谨身边当个贵妾。”
兰清弦出了那屋子行走房檐之上,忽听简玉柔大哭之声,惨痛异常。
这姑娘也算命苦,但万万不该拿着兰家给她自己做筏子,若非郦眉笙的性情兰清弦心知肚明,恐怕今日的兰家莫说全煊华的笑柄,还要落下个勾结权臣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