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董画韺还是不愿放弃,她希望在自己所居的方寸之地能见到更光的远方。
“好,我收下殿下给我的东西,就当作我们之间的契约成了,我等着殿下带我离开家中的那一日……”
离开那茅草屋似的地方,恭王看马车都有金碧辉煌的感觉。
侍卫给恭王递上热茶时,恭王突然说了一句。
“你觉不觉得董画韺那姑娘像一个人……”
侍卫不会擅自揣测恭王的心思,那是僭越,所以他的回答多年以来千篇一律。
“属下不知。”
往常下一刻恭王就会说出心中的答案,可今日真有趣,恭王似是盯上了侍卫。
“你跟在本王身边有十五年了,你有多大能耐本王清楚,那么本王想听你说一句实话。”
侍卫有些意外,却还是听命行事。
“属下猜殿下是觉着韺姑娘,像兰慎郡主。”
恭王轻笑一声,“她当然没办法跟兰慎比!
兰慎能把兰家人握在手中,踩着那些害她的人越爬越高,可谓是巾帼英雄。
而董画韺……某些神情相似,也许是她也和兰慎一样,从来不甘心……
本王有时在想,为何什么好事都让他殷少笙占了,父皇的宠爱,更有一个极富能力的王妃在身边扶持!”
“殿下,郦王纵使有常人不能得,然他早早退出了皇位的争夺,有得有失。”
恭王送了侍卫一个白眼儿,“谁告诉你的?
本王虽不知殷少笙到底想要走到哪一步,但他所做的准备半点不少,你当两千上好的东疆战马都是给了谁?
本王一早就盯上了焦辉山,可本王想下手的时候,焦辉山已经成了他囊中之物!
和本王交易时,他似乎更在意金银之物,然这些年他名下庄子有多少,一个不缺钱的人还要大肆敛财,你猜是为了什么?
要知道没有比屯兵更烧钱的地方了,既如此,本王还曾寻找过,至少将之握在手中好作为殷少笙的把柄。
有趣的是,本王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迄今为止,他的屯兵之地仍不可知……
好了,你去郦王府送份厚礼,董桓姜一事能如此顺利,他夫妇二人是应感谢的第一名。”
侍卫今日可能也是说多了就拦不住嘴,“殿下,属下以为,那两千东疆战马还不够吗?厚礼又是多厚才算合适?”
恭王登时立目,“你再说一遍?是本王给了你能放肆的错觉?你缘何敢质疑本王?”
侍卫忽的清醒,便低头更是缩了脊背。
“属下……是属下忘记了自己的位置,请殿下莫要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