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镇没有江家的客栈,欣儿也不打算去视察铺子,玉竹就做主选了最近的一家客栈。
找老板要了两个房间,然后叮嘱耕生,“你别乱跑,姑娘这会不舒服,别叫坏人钻了空子,待会我去给你买包子。”
王耕生把刀抱在怀里,担忧的看了眼屋里,点点头,“我晓得了。”
玉竹找伙计要了热水,又叫伙计跑腿去买了红糖。
客栈老板娘一看她要的东西就知道是为了啥,便笑呵呵的说道:“你家姑娘是小月子来了对吧?你快去伺候着,我来熬,厨房里新鲜的生姜。”
玉竹担心主子,便没有推辞,“那就多谢嫂子了。”
玉竹匆匆跑回屋,就见欣儿鞋子都没脱,抱着被子躺在床上,她上前一摸,额头都是冷汗,可把她吓坏了,一边给她脱鞋,一边说道:“要不然我去给您请个大夫来瞧瞧,这回怎么疼的这样厉害。”
欣儿不想说话,一个字都不想说,闭着眼昏昏沉沉的想着事。
很多事儿,现在的,过去的,前世的。
她这回是真病了,小月子加上前些日子在军营,跟那帮糙汉子一起同吃同住,吃的不好,睡的地方漏风,身子累,心也累。
病来如山倒,这回是真倒了。
老板娘很快就把红糖水熬好了,果然搁了生姜,闻着辛辣,她送汤进来,看见床上躺着的小姑娘,不免担心道:“我看你还是请个大夫来,瞧这样子,夜里怕是要发烧。”
玉竹后悔死了,应该让阿丑跟着一起回来的,现在外面只有一个耕生在守着,根本不敢让他离开,“我晓得,多谢嫂子。”
老板娘见她似乎不愿别人操心,只说再给他们换床被子来,便出去了。
不一会,又送了两床被子,玉竹给了她一锭赏钱,让她顺道去附近的江家铺子一趟,把掌柜的叫来,就是主家有事。
老板娘看在银子的份上,也没问什么,便去了。
玉竹哄着欣儿把红糖姜汤水喝了,碎碎念道:“姑娘,要不然咱们还是请大夫来吧!”
欣儿浑浑噩噩的摇头,“不用,小月子而已,发烧也正常,你叫耕生看住门户,别叫人趁虚而入。”
玉竹扶她躺下,“您放心,今晚我也是不睡,守着你。”
老板娘很快就把掌柜请来了,欣儿不方便见客,便拿了江家的牌子出去见他,并让他派人去矿山那一带找人。
入秋之后,天气变幻莫测。
到了傍晚时分,外面突然起了风,越刮越大。
玉竹推开窗子看了眼,他们所处的位置是二楼,从窗外看去是客栈的后院,再往远了看,就是一片紧挨着的小宅院,倒也不算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