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站着好几个人,有专门的传信官拿着纸笔记下来,再分派出去。
阿丑道:“修路的事,即刻差人去办,房子也得尽快盖起来,很快就要入冬,到了冬天,采矿作业就难了,而且山里生活太苦,的确需要专人负责做饭洗衣。”
欣儿觉得肚子更疼了,“尽快吧!同时进行,庄子上已经在秋收,钱同带着人忙着这些事,雷啸,等这边安排好了就把人都带回去,另外,附近如果山贼,一并收拾了,不能有隐患,抓住的俘虏,能用的就用,不能用的带到这里,交给纪先生,反正这边也缺人手。”
雷啸眉梢微挑,“是!”剿灭山贼,这活他喜欢做。
阿丑见她脸色不对,“你先回镇上吧!后面的事我来安排。”
欣儿点头,“这些人的主子还没抓到,再派人去临海城看看。”
“行了,你回去吧!”阿丑把她推到马上,吩咐玉竹跟着好生照看,王耕生成了她的随从,这样一来,徐达跟王啸杰就都空出来。邹大海也忙的两脚不沾地,跑去调度粮草了。
于是,只有他们三人回了镇子。
阿丑送她上了大路才回来,纪淮等在山脚下,看着他神色落寞的走回来,嗤笑着调侃道:“原来你一路惦记的人就是她。”
阿丑瞪他,“别胡说。”
纪淮抱着手,靠在一棵杨树下,“我胡说吗?那你整晚对着南边,一坐就是半夜,是为的什么?到了广阳府,又近乡情怯,唯唯诺诺的,想见又不敢见,想当初你在关外跟那帮蛮子拼杀,那股子勇劲呢?”
阿丑无力的笑着摇头,“她要是去了,拼起来比我还狠,她从来都不是一个需要被人保护的小姑娘。”
纪淮道:“所以我才不想让她跟凤兰接触,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一点都不好玩。”
阿丑拍了拍他的肩,“在我面前,就不要讲她的坏话了,对这座矿山你怎么看?”
纪淮挡开他的手,“没怎么看,这座矿山是一个开始,不过我倒是很惊奇,她居然真把冀城军练出来了,我们在寒城遇到赵坤的时候,他不是说了吗?他把冀城军留下,也是留了个麻烦,他是故意的。”
阿丑抱着手,与他并肩而立,“唉!世事难料,前些日子丞相病重,据说是被人下毒,之后又要阻挠她与丞相的婚事,这才把她逼急了,把她惹毛了,她真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纪淮道:“据我观察,丞相应该是个行事稳重,布局缜密之人,他为何会……”
阿丑长舒了口气,“他跟欣儿是一样的,在没有触及底线时,他们可以装着看不见,也可以一忍再忍,可一旦触到他们的逆鳞,结果就是翻天覆地,兄弟,你家岳父估计是看出未来的形势,才会不让你回京,让你留在此地,好好干,不求功名利禄,但求将来有所依仗。”
纪淮冷笑了声,“争名夺利,非我所好。”
阿丑道:“哟!跟我拽起诗文来了,那我也送你一句:覆巢之下无完卵!”
且不说矿山这边,说回江欣儿跟玉竹,以及王耕生,骑在马上,让欣儿脸色越来越不好。
玉竹担心坏了,“姑娘,咱们快些找家客栈休息一下。”
欣儿点点头,她屁股下面垫着的是自制卫生巾,其实远没有现代的好用,但已经算很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