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笑看他,“大人急什么,我什么也没说啊!大人这么急着撇清关系,倒有点欲盖弥彰的嫌疑了。”
蔡钰紧着他的话尾,也故意刺激他,道:“是这个道理,我们托人查了此人的过往,得知他来到卞京,已有五年之久,而且这五年他一直就在罗公爷的府上,虽然做的是些杂活,却暗中与人通消息,将北元的军事部署传送给南越。”
罗颂听的后背冒冷汗,屁股都要坐不稳了。
君世昭清了清嗓子,问道:“那你又怎么确定他是此案的凶手?”
蔡钰转向他,“如何不能确定,他亲口承认了,对吗?朱八?”
一直低头的朱八,慢慢抬起头,先是将在场的人环视了一圈,又瞪回蔡钰,在他的注视下,缓缓的点了头,“没错,是我做的,不止我一人,我还有同伴。”
蔡钰拍了下掌,“事实已经清楚,诸位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李长风觉得这事也太玄幻了,反转的太快,他有点接受不了,“你是不是用什么手段逼迫他了?我看他不像自首,倒像是被胁迫,若是如此,你速速招来!”
欣儿上前几步,直接站到公堂中间,转向罗颂:“李大人,如果证明此案与我无关,与江家无关,你是不是很失望?福来酒楼的命案,以及昨夜发生的屠杀,死了二十多人,如此大规模的谋杀案,你们真觉得是复仇这么简单吗?”
她再度上前,已经离罗颂很近了,“以我看,此案与南越细作有关,那就是说,有人想借此弄乱京城的治安,让百姓惶惶不安,让朝廷觉得禁卫军与御林军无用,到那时,他们失了皇上的圣心,有人便可借此在皇城安插自己的人,是吧,罗公爷?”
罗颂面色惨白,“这是你的无稽之谈,问本官做什么?荒谬!”
欣儿身子前倾,把罗颂抵在椅中,“可我怎么听说罗大人已向皇上建议,由罗城军接管皇城安保。”
君世昭再也不能装聋作哑,他愤然起身,“罗公爷,此事是真的?你要把罗城军调回京?”
被拆穿了,罗颂只尬了片刻,便坦然自若,“是又如何?京城防卫不当,才纵容宵小之徒肆无忌惮的行凶,罗城军由我训练,足以守卫京城,让城中百姓安稳,也让皇上安心,如何不可?”
君世昭不好说他狼子野心,憋了半天,只重重的哼了一声,“罗大人,我劝你三思后行,莫把别人都当傻子,李长风,此案分明江家无关,你要是再敢独断专行,本官定要参你一个渎职之罪!你们也少拿结亲之事掰扯,且不说尚未结亲,即便已成事实,也不是你们随意攀咬的借口,罗颂,我还得再警告你一次,罗城军想回京,你做梦,想都不要想,除非你将兵权交出来,哼!”
他说完便愤然离去,留下一脸懵的李长风,以及还没反应过来的董三娘子,“老爷,老爷等等我啊!”
董娘子好不容易追上马车,气喘吁吁的坐进去,刚一坐稳便埋怨道:“老爷怎么还帮那丫头说话,她可害死了我家兄长,老爷不是说这笔账要替奴家讨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