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痞气的笑了下,“谁说我们是擅闯?大门开着,我们俩是光明正大走进来的,也没人拦啊!”
蔡钰也道:“时间紧迫,我们二人也顾不得那些繁文缛节,大人请看,这是我们二人抓来的犯人。”
白九跑出去,提了一个人进来,捆了手脚,嘴也堵上了,被打的鼻青脸肿,白九押他跪下时,他用一双充满恨意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蔡钰取下他嘴里的破袜子,指给李长风看,“他便是福来酒楼命案的罪魁祸首,他叫朱八,是南赵沅京人,一直潜伏在卞京,是个细作。”
罗颂冷哼,根本不信,但也没作声。
君世昭嘴角隐隐有笑,很浅很淡,不注意根本瞧不见。
李长风则是很无语,“你们随意抓来一个人,便说他是凶手,即便他真是南越细作,也无法证明他就是杀人凶手,还有……你们何时将他抓住的?”
蔡钰道:“昨晚啊!”
李长风得意的笑了,“那他便不是凶手,昨晚的命案与福来酒楼如出一辙,此案另有嫌疑人。”
一直没作声的欣儿,忽而笑着道:“大人英明神武,既然不是他所为,自然也不是马大熊所为,这案子便与他无关,是不是可以放人了?”
李长风板着脸,道:“你是马大熊的东家,你们江家人手众多,又有江湖势力,本官怀疑他还有同党,为了洗脱马大熊的嫌疑便策划了昨夜的命案,简直丧心病狂,天理难容!来啊!将这个女子拿下,本官有理由怀疑她就是幕后主谋!”
话风变的太快,连白九跟蔡钰都没反应过来,堂内的衙役就已朝江欣儿围了上去。
徐达跟裴元佑上前,护在她身前,这时外面又冲进来一人,是杨凤兰,只见她提着双刀,后面还跟着一脸不情愿的纪淮。
“我看你们谁敢!”这话是杨凤兰喊出来的,她气势汹汹的冲进来,握着刀跟那帮衙役对峙。
李长风不怒反笑,“好啊!公然在堂上行凶,本官以此为证,就能告你谋反之罪,到时你在北元所有的商铺都将被封,你所有的田产都将被没收,本官一句话就能让你一无所有!”
自古民不与官斗,因为官家有律法可依,只需一条律法便可限制你的自由,让你寸步难行,一棍子将你打回原形。
君世昭动了动身子,终于睁眼了,他有点奇怪,君莫染居然没来,只让这小丫头自己面对这一帮豺狼,她没有被吓的大哭,就已很不错了。
他虽不想插话,但今日李长风好像吃了炸药,一点就着,实在是不妥,于是他道:“李大人,审案终归还得有个章程,将来案子还要提到刑部审核,况且皇上已经知晓,之后皇上亲自过问一番,你这样急匆匆就要抓人定案,是不是太草率了?”
李长风还没说话,罗颂就已开口了,“君大人此言差异,听说丞相有意与这位江姑娘结亲,按着这一层的关系,大人应该回避才是,再说回案子,老夫没觉得李大人审案有误,有嫌疑,自然要带到堂上问话,问清楚了,该有罪的有罪,该无罪的便可安心回家,这有什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