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我,不行啊,我公爹在世,怎么能分家,我,都怪我没用啊……”水香崩溃的大哭。
文甜甜心下一阵酸楚,伸手将她搂住,轻拍着她的背安慰。
后背传来的力量,一瞬间让水香无助凄惶的内心找到了依靠。
明明她还是个半大孩子,明明她的主意在水香看来也不那么合适,可她却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或许是因为吵闹了这么久,文甜甜是唯一给予她明确说法的人。
让她情不自禁的产生依靠心理。
她紧紧抓着文甜甜的胳膊,号陶大哭。
她一哭,春姩、冬姩,还有一岁多的小女儿也哭了起来。
四母女一起搂着文甜甜,哭得那叫一个悲天恸地,四周的村民都忍不住露出难过之色,梅氏和柳氏、余氏等几个心软的妇人,跟着抹起眼泪。
“太可怜了,都是一家人,怎么能这样欺负呢?”
“这要是我的女儿,受了这么多委屈,就是死也要跟他们拼了。”
听着妇人们同情的言语。
文甜甜看着水香和孩子们痛哭的样子,心酸的无以复加。
她有些激动的转对宋老爹说:“爹,不如你跟村长伯伯说说,让他作主帮水香嫂把家分了吧。水香嫂和春姩、冬姩都是勤快人,把家分了,就不用再在富贵和他娘手底下讨生活了。至于嫁人的事,可以慢慢相看,有合适的再说。”
“扫把……臭丫头,你闭嘴,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指手划脚。”宋富贵听说要分家,气得指着文甜甜破口大骂,临到嘴边又换了个好点的词。
文甜甜怒目回瞪,“宋富贵,你都十岁多了,站起来比你娘还高,却整天游手好闲,靠着婶婶和堂姐劳作过日子,你现在拦着春姩和冬姩不出嫁,那以后呢,等他们出嫁了,你躺在家里喝风吗。让你早点分家早点自立,是为你下半辈子着想。”
宋富贵不服气的啐道:“呸,你少假惺惺,我有爷爷,有亲爹和叔父,还有我娘养活,别整的那两赔钱货干了多少事一样。”
文甜甜:“你爷,你爹娘你叔父不会老,不会死吗?坐吃山空,这样下去那点家产早点让你败光,爹,你就去喝村长伯伯说说,必须让富贵自立,咱们东坑寨除了夜香婆,还没一个像富贵这么好吃懒做的。”
“你又拿我奶说事,你个扫把星,我奶都让你害得被赶走了,你还我奶奶!”宋富贵这档口提起来奶奶伤心了。
倒不是真的有多爱奶奶,纯粹是因为自从夜香婆不在,他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之前还能指使春姩和冬姩干活,现在连这两个都要违逆他,让当惯了土皇帝的宋富贵极为受挫。
一提起夜香婆,终于有看不过去的村民站出来发声,“咱们宋家都让夜香婆害了,真的是娶妻不贤毁三代啊。”
文甜甜说这么多,原本也没指望宋富贵听进去,她是说给在场的村民们听的。
宋氏一族虽然内里矛盾不少,但整体家族信念感还是很强的。
果然又有人支持文甜甜的建议,说:“我觉得这个主意挺好,兄弟不和早点分家也是常事,也是当下最合适的。”
人群中一直看热闹的宋旺财,转了转眼珠子,突然拨开众人站出来摆起长辈的架子。
他指着宋老爹,义愤填膺的说:“好德,你也不要和稀泥了,等村长回来,我们几个老的就作主把他们家分了。水香,你别哭了,带着孩子先在好德家呆着吧,等分好家了再作打算。”
别看宋旺财不着调,但他的辈份确实是在场最大的,出来说这话也算合适。
文甜甜赶紧趁热打铁,“爹娘,就按旺财爷爷说的办吧,水香嫂和春姩他们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