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甜甜看到宋富贵,就揭穿他的鬼话,“我姑父昨天才回到十七寨,之前大家都以为他死了,我姑姑怎么给他娶小老婆,你脑袋被驴踢了,编瞎话也不编个好点的。”
宋老爹和宋老三也愣住了,他们是一直知道杨勇还活着,所以脑筋没转过弯来,就被宋富贵给绕进去了。
而十七寨没有把杨勇死了的事到处宣扬,所以东坑寨有些村民并不知道,才听信宋富贵的话。
“富贵,你这就瞎说了,人家男人死里逃生,怎么找小老婆。”村民们反应过来,掉头骂宋富贵。
后者却是死鸭子嘴硬,一口咬定的说:“是死是活,那还不是他们随便说,哼,肉都提上门了,要不是看上春姩那个骚骨头,怎么可能那么大方。”
文甜甜讽刺的笑,说:“我们是给大家送了肉,那是因为杨勇姑父打猎回来了,感谢大家这段时间对细兰姑姑。不过你们家又没照顾过细兰姑姑,也就不必要给你们送肉。你不会是没吃到肉就闹事吧。”
宋富贵:“狗屁,明明就摸着黑给春姩她娘送肉,想背着我们娶走春姩,省下彩礼钱是吧,呸,做梦!”
文甜甜皱紧眉头,看向宋老三,“娘不是说了不给他们家吗?”
宋老三有些后悔的说:“昨天晚上我们去送肉时,看到春姩、冬姩和他娘几个还在田里拔草,可怜他们还饿着肚子就分了一点,让他们吃了充充饥……”
宋富贵听到这里,一张还算稚嫩的脸,却露出奸恶的冷笑,“露马脚了吧,哼,还说没有偷偷给他们离娘肉,就是看上春姩,要她作小老婆,骚骨头……”
“春姩,怎么回事,我不是叫你们吃了赶紧把活干完好早点回家吗。怎么给富贵看见了?”宋老三有些气恼。
这夜香婆家的子孙就是让人不省心,一个太霸道,一个太好欺负。都交待了不准告诉家里,还是说了。
“你们别怪春姩了,是我不好,我惦记着家里的细姩,就偷偷的藏衣服里,哪知道被他看到油印子。是我没用,连口吃的都护不住。”水香拖着冬姩,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孩子,挤过人群,哭哭啼啼的说。
富贵揪着春姩闹事时,她就要劝架,不成想,富贵心肠歹毒,竟把细姩扔进水桶里。
冬姩也被富贵的娘扇了好几巴掌。
水香只好先顾两个小的,直到这时候,才赶了过来。
她抱着小女儿,拉过春姩和冬姩扑嗵一声跪下,“三叔,几位叔伯婶子,我男人和公爹长年不在家,我们家一直是婆母作主,婆母偏爱孙子,现如今,婆母虽然走了,但有大嫂和富贵掌家,我们娘仨是真的没有活路了,求你们,就给春姩和冬姩找个婆家吧。”
“啊,这,还真要找婆家啊。”村民们都不敢相信。
婚姻大事,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主要是男人当家,上头有公爹婆母还健在的,得由公爹婆母作主。水香这一跪求,着是坏规矩了。
水香却想起三个女儿的遭遇,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了。
她硬着头皮,竹筒倒豆子一样的哭诉:“我和春姩冬姩忙活到大半夜才回家,可是一进门就让富贵看到油印子,逮着我们娘仨就打骂。他们白日里睡足了,可怜我们娘仨劳作到白夜,回到家里还要挨打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