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杨勇冲着他眼睛一瞪,凶狠的就像庙前的罗煞,吓得朱管家身子一抖,脚底抹油的跟上官兵跑了。
“姑父,你怎么来了?“文甜甜一获自由就跑到杨勇跟前。
杨勇愧疚不已,“对不起,我又来晚了。”
这几天他和文细兰忙着收拾屋子,经常十七寨和东坑寨两地跑,出事之时正好在十七寨,听回去的村民说起这边出事,赶紧跑了过来。
“不晚不晚,姑父来得很及时,有青山县君在这里,官兵们应该不敢再来闹事。 对了,青山县君怎么样了?可有让刘郎中瞧过?”
“瞧过了,刘郎中说县君吸入的麻醉散不多,只是过分疲劳才会昏睡不醒。”
疲劳过度?文甜甜哑然失笑,最近喜宝带着他天天在山里跑腿干活,一刻都没有停歇,能不疲劳吗?
文甜甜放心下来,“没事就好。那先把他送回家吧,他现在可是我们的保命符,不能亏待了。”
杨勇点头,却是没有迈脚,而是眸光沉沉的看着披麻戴孝的女孩们。
官兵们走了,村民们也终于没有了阻拦,跑了过来。
“甜宝,委屈你了。”梅氏扑上来,抱住文甜甜心疼的泪如雨下,“你怎么这样命苦啊,这个李婆子阴魂不散,怎么就不放过你。”
“娘,我没事。”文甜甜也觉得奇怪。
但是这里人多口杂,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于是转头对大家说:“多谢各位的关照,暂时不用各位给我见证了,都请先回家吧。”
外村人看看天色也确实不早了,便陆陆续续的离开。
只剩东坑寨的村民,还聚在这里。
“甜丫头,官兵们走了,那赛半仙还有你二婶的棺椁……”村长欲言又止。
这确实是个难题,赛半仙装神弄鬼,欺骗百姓是有目共睹的事,但官兵显然不会为百姓们出头。
而袁氏的死亡真相也几乎可以断定是李婆子干的,但是官兵来了却不分青红皂白要抓喜宝和文甜甜,摆明了也是包庇李婆子。
村长感到深深的无力,他也不过是个小老百姓。
杨勇嗤笑一声,说:“何须官兵,咱们这不是有县君老爷嘛,村长,搬张躺椅来,咱们帮县君老爷为断案。”
“……”村长眨眨眼睛,一脸懵懂的看着杨勇。
“村长伯伯,去搬躺椅吧,一切自有县君作主。”文甜甜却是懂了,这是要学着官兵的样子来个狐假虎威呀。
村长眼皮不自在的抽了抽,县君老爷人事不省的趴在杨勇肩上,哪里看起来能作主。
不过眼下他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好听从杨勇的建议。
另一边,朱管家从手下那里拿来干净衣服换上,便马不停蹄的去追官兵。
好不容易追上,捕头忽地抬手示意,整个队伍停了下来。
再一挥手,站列整齐的官兵们顿作鸟兽散,钻进路边的竹林中。
“江捕头,这,怎么不走了?他们干嘛去呀?”朱管家擦擦因为跑得太急出得满脑门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