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回神,连忙移开视线,喉头滚动,片刻之后才哑着嗓子开口。
“天黑了,虽然已经开春,但依旧寒气逼人,待你收拾妥当我便送你回府。”
阮惜文点头。
见楚煜没动,阮惜文只能提醒道:“殿下,我要更衣……”
楚煜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那我叫你的婢女进来。”
阮惜文刚动了下,不想脚下一滑,楚煜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去把人捞在怀里。
正待开口,视线落在她胸口处忽然挪不动了。
原是阮惜文的衣衫不小心给扯掉了,春光四溢,饶是见惯了女色的楚煜都不禁目露惊艳。
阮惜文连忙去推楚煜,却被楚煜一把抓住。
女子独有的幽香无孔不入,感受到怀里的柔软,楚煜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看出楚煜的意图,阮惜文急了:“殿下,这不合规矩。”
“怎么不合规矩了?”楚煜笑了,“你是我的王妃,我亲近我的女人都不行吗?”
“可是……”阮惜文红着脸,小声说道,“可是还未拜堂成亲呢!”
闻言,楚煜眸光微动。
太后薨逝,他要娶阮惜文进门还得等三年!
可现在苏晚晴怀有身孕,他又忙于朝堂,连三皇子都忙了起来,便没去他府上找人。
是以楚煜禁欲了这么久,如今温香软玉在怀,却被告知不合规矩。
只见他俯身靠近阮惜文的耳边,轻声说道:“你如今已是我的王妃,还在乎这些虚礼?何况……”
他见阮惜文用手去遮自己,继续道:“你哪里我没瞧过?”
阮惜文呼吸一滞,怔怔地看着楚煜,似是被吓到。
“惜儿当真是妙极,好吃得很呢……”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引得她瑟瑟不已。
楚煜轻笑一声,将阮惜文打横抱起。
有风透过窗缝吹进来,吹得屋内帐幔交织缠绵,难舍难分。
伴随着阵阵轻吟,奏出一曲动人的乐章。
直到屋里叫了两次水,里面的动静才停了。
楚煜看着怀中软成一软,嫩得能掐出水来的阮惜文,不禁满是柔情蜜意。
他没想到阮惜文竟给了他这么多的惊喜。
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楚煜握住阮惜文的手:“你这都是从何处学来的?”
阮惜文脸色一僵,咬着嘴唇:“殿下可是怪我轻浮?”
“怎会?只是觉得你那声猫叫学得极像。”楚煜凑近她,“听得我恨不得日日如此。”
阮惜文却不顾上说这个,她没忘记自己今日的目的。
“能得殿下欢心自然是我的福气,只是……”阮惜文低头,“第一次是意外,你我身不由己,可这次……我是怎么都无法对父亲交代的,他最重规矩,若是叫父亲知道我做了这事,我唯有以死谢罪,方能保全颜面。”
“你是父皇亲赐的王妃,如何不合规矩?还是说阮尚书还介怀先前的事,这才不想把你嫁给我,觉得委屈了你?”
楚煜自然知道阮尚书是想要阮惜文做太子妃的,正因如此,楚煜才会对阮惜文穷追不舍。
如今阴差阳错下,倒叫他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阮惜文,岂不是老天有眼?
不管阮游愿意与否,阮家都和他成了一条船上的人,阮游就是不愿意也没有法子。
是以楚煜听阮惜文这么说的时候,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
只听阮惜文道:“殿下明知道我父亲没有那个意思,何苦来嘲笑我?”
说罢便闭口不言。
只是没多久,手上却传来一阵湿润。
楚煜掰起她的脸:“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阮惜文咬紧嘴唇,没有说话。
楚煜最受不了女子这样,当即哄道:“好了,是我不好,以后不同你这样玩闹了。”
“殿下同我认识那么久,自然知道我是个什么性子的人,您说那话岂不是说我攀龙附凤?若我有半点那种心思,又岂会同殿下一直往来?”阮惜文哽咽道,“为了殿下,我一次又一次坏规矩,我……”
“反正殿下早就把我抛之脑后,什么王妃不王妃的,有人稀罕我却不稀罕!”
这个有人自然指的是苏晚晴。
苏晚晴和楚煜是同一类人,他们都是那种拼了命想要站到高处的人。
一开始苏晚晴就是冲着楚煜的王妃去的,不过是她身份不够罢了。
倒是阮惜文,她连太子妃都瞧不上,更何况楚煜的正妃之位?
阮惜文是真的喜欢楚煜。
楚煜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是我不好辜负了你,若是没有宫宴上那一出,你也不会受这个委屈,只是事已至此,我们要往好处想,起码我能娶你为妻,这就是最重要的!难道你不想嫁给我?”
不得不说,楚煜当真有两把刷子,单单这低声下气的本事旁人学都学不来。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宫宴遇刺,太后薨逝,紧接着连太子都废了,可见时局不稳啊!”楚煜耐心劝道,“正因为如此,我更要努力往上走,我知道这事叫你在家受了不少委屈,你放心,待会儿我亲自送你回去和阮尚书详谈,定不会叫你再伤心难过。”
见楚煜终于答应出面,阮惜文这才露出笑容。
楚煜说道做到,他将阮惜文送回尚书府时,阮尚书和他夫人都在前厅等着。
见阮惜文面带霞光,连衣裳都换了,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不禁眸光紧缩。
还不待两人开口,楚煜就先道:“小婿深夜前来打扰,还望大人莫要恕罪。”
一声小婿将自己姿态放到最低,阮尚书怎么着都不好说什么。
何况太子没了根不能再有子嗣,彻底与皇位无缘,如今这个储君便只能在三皇子和安王之间选。
阮惜文已经被赐婚给楚煜,阮游只能认命。
只是明白是一回事,心里坦然接受没有芥蒂是另外一回事。
明白这点的楚煜话不多说,请阮尚书移步书房详谈。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说的,自从他们从书房出来后,阮尚书对楚煜的态度天差地别,尊敬又亲近。
连带着阮惜文也被解了禁足,命人裁剪了不少新衣和首饰,嘱咐阮惜文务必要好好打扮自己。
只是太后薨逝,再怎么打扮都只能往素净走。
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这厢楚煜和阮惜文的事,苏晚晴压根就不知道。
此时的她正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看怎么才能说服楚煜和自己亲近,好怀上孩子。
只是自从那天早上之后,楚煜就再也没有跟她同塌而眠过,且经常不见人影。
说是朝堂上事务繁忙,他又要查太子被害一事,根本分身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