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羞啊?”楚煜没想到苏晚晴这么执着,笑道,“床笫之事,只要你不说谁会知晓?你现在境况不同,一切以孩子为重,你应该知道这个孩子对我有多重要,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出事,明白吗?”
见楚煜不为所动,苏晚晴暗自着急。
楚煜不碰她,她就无法怀上孩子,一旦三个月后……
想到这里,苏晚晴扯了扯嘴角:“殿下说的我都明白,只是我就是心疼殿下,原本该……如今却再三忍耐,我实在是……”
“说什么傻话?”
楚煜拍了拍苏晚晴的后背。
“莫要想那么多了,你现在养好身体照顾好孩子,这才是最重要的,快些休息,明日还要早朝呢!”
不消多时,楚煜沉沉睡去,苏晚晴却彻夜难眠。
以至于翌日起来,眼圈下乌青一片。
“昨夜没休息好?”楚煜还以为是他影响到了苏晚晴,“既如此,今夜我睡在书房吧!”
免得吵到苏晚晴。
只要她平安生下一个儿子,那他距离那个位置就只剩下一步之遥。
苏晚晴一听楚煜要走,那还得了,连忙劝道:“没有没有,是我自己睡不着不干殿下的事。”
如此急切的语气听在楚煜耳里,却成了欲盖弥彰。
想起苏晚晴忍气吞声的温顺性子,楚煜顿时决定,他还是睡书房吧!
便摸了摸苏晚晴的肚子,赶着去上朝了。
今日早朝翻来覆去还是那些陈年旧事。
只是太子被人暗下黑手一事始终没有头绪,箫皇强忍怒火,隐忍不发,到最后竟然把这件事交给了楚煜去办。
楚煜心知这是个烫手山芋,却不得不接手。
相比三皇子,箫皇更讨厌楚煜,这才有心为难。
好在朝中大臣,对楚煜甚是支持。
这厢楚煜照例去了护城河查看。
当初就是在这里发现的太子。
哪怕下面的人已经把这里翻了个底朝天,楚煜还是得再走一遍。
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楚煜皱眉,那夜楚盛泽一直跟他在一起,究竟是谁会对太子下黑手?
“殿下?”
就在楚煜愁眉不展的时候,一记柔柔的女声在身后响起,带着哽咽。
见楚煜回头,女子取下帷帽,露出阮惜文那张宛如明月皎洁的脸。
自从宫宴那日,她被人发现同楚煜有染失了名节之后,便一直深居闺中,不曾外出。
尤其是太后薨逝,她和楚煜的婚事只能推迟三年,而苏晚晴却借着怀有身孕率先嫁给了楚煜,成为安王府唯一的女主人。
阮惜文恨得牙齿都要咬碎了。
就连父亲都对她破口大骂,失望至极,说她怎么能干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来。
好端端的为何就是她被人算计了?
阮尚书甚至怀疑女儿是不是故意的!
对此,阮惜文是有口难辩。
她是想嫁给楚煜,但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就算赐婚又如何?日后旁人提起,只会说她是被污了清白没法子,这才嫁给了楚煜。
面对家人的责骂,外人得嘲笑唾弃,阮惜文恨不得把幕后之人千刀万剐。
有朝一日,她定要揪出下药之人,叫对方千倍百倍的偿还!
也就是太子被废后,楚煜忽然冒头,阮尚书这才有了好脸色。
尤其是阮夫人,甚至叫阮惜文去烧香拜佛,认为她这么倒霉定是走了霉运,去请个转运符一切就都好了。
阮惜文再不愿意也得去。
没想到这个符这么灵,才拿到手竟然叫她在这里碰到了六皇子……不,如今已经是安王了。
看到楚煜那一刻,阮惜文再也忍不住,泪水哗啦一下涌了出来。
阮惜文不像苏晚晴哭的梨花带雨,娇柔无助,一声一声的哽咽听得人恨不得把心掏给她。
阮惜文的哭是那种无声的,默默地流泪,一双眼里似乎蕴含了千言万语。
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楚煜,什么话都没说,却哭的楚煜心都碎了。
若非今日看到阮惜文,他快要把她给忘了。
以前他攀附阮惜文,就是为了得到阮尚书的支持。
如今阮惜文已经被赐婚成了他的正妃,阮家再也跑不掉,和他成了一条船上的人,楚煜不会再费尽心思去讨阮惜文欢心,自然就把阮家忘在脑后。
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如今乍见阮惜文,尤其看到她泪水涟涟的模样,顿时心生愧疚。
楚煜连忙上前,对上阮惜文满含泪水的双眼眸,沉默半响。
“怎么瘦了这么多?”
楚煜这话一出,阮惜文的眼泪流的更多了。
“莫要再哭了。”
无论如何,楚煜对阮惜文还很是喜欢的,否则也不会私底下同她交往那么久。
“你这一哭,把我的心都要哭碎了。”
阮惜文再也忍不住,直接扑在楚煜怀里,不可抑制哭了起来。
那种犹如小猫哽咽,细碎的声音。
见此,楚煜哪里还有心思调查太子被害一事。
当即将阮惜文打横抱起,上了马车。
“莫要哭了,我先送你回府。”
不想阮惜文连忙摇头。
“不回去?”
阮惜文哭着点头。
“好!”楚煜叹气,“不回去就不回去。”
见阮惜文脸色不好,楚煜只能搂着她,慢慢地拍着她的背,无声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