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正巧了捡到了罢了。”她面无表情,这话倒也听不出是真是假。
寒枫见此便知晓她是不愿意说了,倒也不在多问。
他点识趣让慕惜月松了一口气。她总不能真将真相讲出来。她堂堂一个娴亲王,帝王见了都要敬上几分的人,若是让别人知晓了她方才那木牌砸了这鸟的窝那还了得。
也怪她太过自信,一心只想着将这木牌抛到最顶上,却不曾想那鸟窝也在最顶上。
若但是这样也就算了,最要命的是这鸟还飞了下来与她缠斗。她一时不察,头发都让这家伙弄乱了几分。
待反应过来,恼羞成怒的她,直接将那鸟弄晕了绑了拔毛。
至于她随手一丢,那鸟儿会作何感想,她又不是圣人,管那么多作甚。
“丢完了那便走罢。再晚些恐怕真要被拒之城外了。”她面色如常,半点瞧不出异色。
寒枫点了点头,天色确实太晚了些。虽说今日宵禁时间会比平日晚上一些,但也还是有的。
并排回去的路上,他忽的听见她问了一句:“她给了你什么东西?”
寒枫皱着眉想了又想,才反应过来慕惜月口中的“她”是西域圣女图雅。
既然清楚了她在问什么,那他自然是不会多加隐瞒的,当即直言:“真言蛊。”
此话一出,身侧的人便陷入了沉默。寒枫垂着眼,屏息凝神,生怕错过了她的一句话。
可她似乎是真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了。
这一处静的只能听见脚踩在落叶之上发出的沙沙声。偶尔还会伴随着一些树枝折断的声音。
眼前逐渐明亮了起来。慕惜月也弄灭了手中的火把,丢入了一旁的小溪里。
他似乎听见了她的声音:“最好是莫要动。”
莫要动什么?真言蛊吗?
他悄悄地瞥了她一眼。她面色平静,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可他明明觉得,刚才听见的不是幻觉。
“怎的了?”她侧过头,微微皱了眉,似乎是不太理解。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视线有些太过于灼热了,顿时觉得脖颈有些烧得慌,耳根似乎也烫的要命。
他急忙避开了视线,“无事。”
这闷声闷气的哪像是无事发生。
好在慕惜月并不在意,倒也只是轻描淡写地揭过了。
二人几乎是掐着宵禁的点回了城。这时候城中的灯火还未灭。隐约间还能听见几户人家的孩童在笑闹,许是沉浸在得了新玩意儿的喜悦之中。
往回走的这一路,她并不着急。这与先前出去倒是形成了极大的对比。
她忽的摘下了面具,指腹摩挲着那精致的花纹,面上的笑意也真切了些。那暖色的灯火将她的笑容烘托的更加美好了。
寒枫不可避免地愣了一瞬。
“多谢。”她的声音很轻,轻到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她在道谢。
寒枫皱了眉,他不想要她的道谢。可是……现下最合适的似乎也只是道谢。
他忽的有些后悔了,为什么要与她做一对名存实亡的夫妻。他本应该拥有更多的……不对,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