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的脸色狰狞,眼睛紧闭着,嘴角微张,眼角似乎还挂着几丝泪痕,双手呈现出抓挠状。
很显然,她是在极度痛苦中死去的!
苏婉查看了李氏的身体各处,见并没有什么伤口,便取了一根银针,伸进了她的嘴巴里。
王小二见状,正想冲过去阻拦,被苏婉一个凌厉的眼神,就给吓得愣在了原地。
见王小二不再有所动作,苏婉这才继续检查,她将银针从李氏的嘴里取出,见银针呈褐黑色,又让官差端上来作为证物的那一盘梅菜扣肉,经过一番查验比对,总算知道李氏中了一种名叫食人花的毒。
这种毒无色无味,很难发觉,但是,毒液遇水,会留下一层浅白,极易清洗。
“如何,本官所言非虚吧!”
京兆尹见苏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李氏的尸体眉头紧锁,心情不竟大好,说话的声音都轻快了几分。
苏婉站起身来,拿出丝帕擦了擦自己的双手,淡定自若的说道:“李氏确实是中毒身亡,可是,不能因为在我们酒楼的菜中查到了毒药,就认定是我们酒楼的人所为。
我听我们酒楼的伙计说,用饭期间,王小二可是用借口打发走了我们的伙计,当时包厢里面只有他们母子二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谁也不得而知!”
听见苏婉的话,王小二阴沉着一张脸色,死死地盯着苏婉,眼里都要冒出火花来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自己下毒害了母亲?”
“我可没这么说,只不过,你这算不算不打自招?”
苏婉勾了勾唇,好以整暇的看着王小二,眼眸中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王小二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哪里受得了苏婉这样挑衅,当即就气得破口大骂:“甄墨,你放屁,我如何会害我自己的母亲,你别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我母亲就是在你们酒楼出的事,这件事与你们酒楼脱不了关系,你再乱说,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京兆尹见两人在朝堂上公然吵了起来,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当即就不悦了。
他拍了拍惊堂木,冷哼了一声,神色暗沉,道:“肃静,公堂之上,岂容你们如此没有规矩的争辩!”
王小二本来做出一副要打人的姿态,见京兆尹发了火,立马就旗鼓偃息了。
苏婉见状,不动声色的抽了抽嘴角,暗骂京兆尹狐假虎威,不堪重任。
见局面重新回到自己的掌控之中,京兆尹这才将视线落到苏婉身上,冷声发问道:
“甄墨,现在尸体你也验过了,并且确实从你们酒楼的菜品中查到了毒素,你还有何话好说?”
“我们酒楼的人和李氏无冤无仇,有何理由要害她?并且,还是用下毒这种拙劣的手段在酒楼正大光明的残害,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换做大人,你想杀一个人会把自己一起拖下水么?”
苏婉毫不客气地质问了一番,见京兆尹的脸色越来越黑,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嘴角,一字一句,朗声说道:
“并且,我有证据证明李氏中毒身亡一事与我酒楼之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