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在酒楼的菜里查到了毒药的成分,但是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是我们酒楼的人所为,其中的真假尚未可知!”
苏婉直接三言两语就反驳了京兆尹的话,随后,语带质问道:“姑且算我们酒楼的人有嫌疑,京兆尹大人为什么刚开堂就对我们酒楼的人动刑,并且对我们酒楼无辜的伙计们进行人身限制。”
苏婉将双手负在身后,从容不迫的站在公堂之上,从始至终,说话的语气不卑不亢,周身气场全开,与生俱来的贵气彻底散发开来。
见苏婉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反驳自己的话,让自己下不来台面,京兆尹当即就有些怒了。
只不过,当着围观百姓的面,又顾及苏婉背后的永侯世子,他也只好隐忍着自己的怒气。
“此言差矣,李氏中毒身亡已是事实,我对犯人适当用刑也是为了更好的审案。
再者,我们身为百姓父母官,所做的这一切,无非都是为了查明真相,还被害者一个公道罢了,至于你说的限制酒楼的伙计自由一事。”
京兆尹轻描淡写的将这一番话说完,故意停顿了一下,语调一变,脸上随之带上了一抹为难之色。
“本官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若是本官任由他们随意走动,他们若是来衙门闹事,那本官还怎么处理案子啊!”
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他是为了秉公办案而考虑。
可是,这京城里谁不知道,现任京兆尹捧高踩低,贪财好色,能够在刚开堂就把酒楼的人折磨成这副模样,大概是收了王小二的好处了。
“这么说来,京兆尹大人如此行事,全是为了秉公执法?”
苏婉挑了挑眼角,脸上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眸底却藏了几分冰冷。
“那是自然!”
京兆尹不疑有他,当即就有些自傲了。
真是个蠢货,好赖话都听不出来!
苏婉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懒得与京兆尹争论这个问题,想了想,转头就将视线落到被白布盖着的尸体身上,“草民也识得几分医术,可否让我看看李氏的尸体!”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跪在一旁的王小二立马就不干了,当即就大声嚷嚷道:“仵作已经验过尸体了,你又不是仵作,有何资格看我母亲的尸体?”
听见这话,苏婉面不改色,立即出言回击:“你不让我验尸,莫非是心虚了?”
“我有什么可心虚的,本来就是你们酒楼下毒害人,既然你想验,那你就验吧,我看你能验出什么来。”
王小二冷哼了一声,狠狠的挖了一眼苏婉,脸上挂着一丝隐藏不住的阴狠。
京兆尹见两人达成了一致意见,想了想,索性卖了个人情给苏婉,做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一脸严肃说道:“甄墨,既然原告没有异议,那你就去看看吧!”
苏婉也不客气,当即就走到了尸体旁边蹲下。
拉开盖在尸体头上的白布,李氏的那张脸立刻显现到了苏婉的面前,女人的相貌普通,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劳苦的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