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官差正犹豫着要不要将两人抓回来,就见苏婉挑了挑眼角,出言说道:“走吧,不是要将我带去衙门问话?”
听见这话,官差顿时顾不上采薇两人了,赶紧朝苏婉走了过来,想要将她押起来。
苏婉看出他们的意图,在两名官差还没有碰到自己的身体时,就冷声出言道:“不用押着我,我自己会走。”
顿时,那两名官差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皆把目光看向了比较年长的那个官差。
“赶紧让开,甄墨公子身份尊贵,难道他还会跑不成?”
年长的官差给足了苏婉面子,假意冷着脸呵斥了几人,随后,脸上又挂起那副谗媚的笑容:“甄墨公子,小的在前面带路,就麻烦公子跟小的走一趟了。”
苏婉冷着脸没有说话,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那几个官差走。
年长的官差将她带到衙门,冲守门的官差耳语了几句,紧接着,一个小官差就急急的跑开了。
苏婉将几人的举动看在眼里,脸上并没有外露任何情绪,只是冷着眸子,一言不发。
没多久,那个官差就跑了回来,还带回了京兆尹的命令,“大人有令,甄墨立即上堂。”
小官差将苏婉带到公堂,禀告了京兆尹一声,就神情严肃的退了下去。
入目望去,威严的公堂之上,苏婉一眼就注意到了已经被打得只剩了半条命的君安等人,他们此时正恹恹地趴在地上,似乎动都动不得。
而王小二此时正小人得志的跪在他们旁边,像只赢得胜利的斗战公鸡一样,神情倨傲。
公堂的中央躺着一具被白布盖住的尸体,想来就是王小二的母亲李氏了。
“堂下犯人,还不跪下!”
听见声音,苏婉这才回过神来,只见京兆尹端坐在光明匾下,正死死地盯着自己,脸上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苏婉冷下眸子,直接与他对视,不卑不亢道:“回禀大人,在下是醉仙居的东家甄墨,并非犯人,且我和永和世子结为了异性兄弟,也应算半个皇亲国戚。
大越国有法律严明,皇亲国戚可不跪文武百官,我这一跪,岂不是将我大越国的律法与我义兄永侯世子的颜面都丢弃在了地下,还望大人海涵!”
“既然你和永侯世子有这一层渊源,那本官就允你站着回话。”
京兆尹将苏婉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思量了一下,清了清喉咙,沉声说道:“甄墨,本官问你,对于你酒楼下毒杀人一事,你可有话说?”
苏婉冷哼了一声,“自然是有的,大人如何就断定是我们酒楼下毒杀人,可有确切的证据?”
她的脸色阴沉,眸色冰凉,说话的语气也少有的带了一丝怒气。
京兆尹身为京城的百姓父母官,虽见识过了形形色色的人,此时也被苏婉盯得有些许发慌。
他咽了咽口水,做出一副十分有威严的模样,佯装淡定自若道“我已让仵作查验过了,王小二的母亲李氏确实是死于毒药,且仵作从你们酒楼的菜中也确实查到了毒药的成分,难道这还能有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