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桥眼神一顿,因着他提到了谢辞。
谢辞的行踪自然是不给透露的,红桥转而一笑:“这日日住店的客人太多了,我没记住有姓谢的公子的呀,也许有,但是客人信息我们不能随意透露呢。”
卫行云耐心十足:“掌柜的可以帮忙查一下,主要是卫某不当面感谢,总显得不近人情。”
红桥笑的娇俏:“卫公子当真是说笑了,救人本就是人的天性,这样,公子不若将谢礼留在这,若是有这位姓谢的公子,奴家代为转交就是了。”
卫行云暗地里一台嘴角,面上却不显情绪,只是将东西放在柜台,而后作了一揖:“有劳掌柜的。”
“公子慢走。”
卫行云刚走出门口,那红桥脸上的笑容便收起,拿起那谢礼上了楼。
轻敲两声房门,里面说进,红桥才推开门。
她全然不似方才对着卫行云时一派敷衍,此时隐去笑容,恭恭谨谨地行了个礼:“殿下。”
方楚辞正坐在案前回信,抬眸望她一眼:“何事?”
红桥将谢礼呈上:“昨日被我们救下的姑娘,她家人送来这个,说是谢礼。”
方楚辞果然来了兴趣:“哦?”
谢礼拆开,里头是一块做工精致的暖玉,拿在手心微微生温,是块不可多得的暖玉。
方楚辞将它握在手里,反复转了几圈。
突然,红桥无头无脑的说了一句:“殿下,此人已有家室。”
方楚辞猝然一笑,笑过之后,他邪邪的看向红桥:“阿桥是觉得本宫在想什么?”
红桥眼底的嫉妒一闪而过,她跪倒在地:“她姓盛,约莫就是盛怀瑾嫡长女,殿下,盛怀瑾的嫡长女嫁给的是宣王。”
她埋伏云京多年,这点消息自然一点就通的。
也不会不知道方才来的那人,并不是盛卿尘真正的夫君,她那夫君,轻易他们可见不着。
“宣王。”方楚辞将暖玉攥在手里,微微眯眼:“宣王还没当皇帝呢,本宫如今可是传位的圣旨在手,他与本宫斗?”
“殿下!”红桥急道:“这宣王手段了得,您是私下出访,万不能惊扰了他!”
方楚辞从小长到大,还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越是不能招惹的,他越是想要招惹。
昨日那小美人,他就觉得很是不错。
红桥见他心意不改,还想再劝,可话未出口,迎面被扔过来一支沾了墨的毛笔。
在她脸上划了长长的一道墨迹。
随即传来方楚辞阴冷的警告:“阿桥,本宫不喜欢话多的女人。”
红桥连忙一叩在地,怕的肩膀都开始发颤。
“下不为例。”
红桥连忙应是,这才转向另一个话题:“殿下,宫中已经派人连番催促,继位大典在即,恐怕再瞒也是瞒不住,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回东篱?”
“急什么。”方楚辞将方才些的信笺折起:“太子不是着急着搞小动作么,给他些时间,这封信快马加鞭送回去。”
红桥接过一看,大惊:“发丧?可是入殓大典,殿下是要到场的呀!”
“本宫如今是钦点的皇帝,传朕命令给父皇发丧,朕稍后便回。”
如今的东篱都在他的掌控中,太子翻不起大浪。
他有何可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