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行云上了王府特意乔装过的马车,对车上的上官爵摇了摇头。
上官爵将手中的茶盏放置在侧,已经料到结果:“果然是见不得人。”
“这客栈只怕是他的眼线,那掌柜的明显敷衍属下,只将谢礼留下了。”
如此一来,这‘谢辞’的身份便当真是可疑。
上官爵心中有数:“今日派人多多盯着这块地方,还有,暗中调查辛幼安容锦所说的相似之人,有异动随时跟本王回报。”
“是!”
“若真是方楚辞,他定然是带着目的而来,此人野心勃勃,在朝中恐怕也有眼线,如今大创局势正乱,别让他有可乘之机,仔细朝中大臣的动向。”
卫行云被他这么一分析,也觉得如芒在背。
那方楚辞绝对不是个善茬!
——
城门口,东南门。
两匹骏马疾驰而来,带起一路的尘土飞扬。
城门守卫摇手疾呼:“站住!什么人?!”
两匹马没有放慢一点速度,只将手上的通关玉玺一亮,那守卫便惊恐地退到一边。
骏马疾驰而过。
新来的守卫惊魂未定:“师傅,这什么人呐,怎么您这么害怕?”
“宣王的联查执事,你个木头多记着点,宣王的人可不能拦!”
执事入了城,没有作半点歇息,直奔了宣王府。
等管家上了茶坐定后,上官爵恰巧从外头回来。
执事上前参拜,从袖中拿出严密封存的手札:“禀王爷,幸不辱命。”
上官爵看着那手札,迟迟未接。
半晌,他道:“辛苦两位了。”
李伯伺候在一旁,与卫行云互换了个眼神。
他们在主子身边贴身伺候多年的,何时见过主子犹疑,只是也明白,主子这是在害怕。
门外又有声音传来:“上官爵,帮我一把。”
只见盛卿尘跛着脚,拄着一根拐杖,姿势别扭地往这边来,旁边的春儿想扶又不敢。
方才执事到府里时,李伯就让人去通知了盛卿尘。
毕竟手札的真相涉及了老主子和老王妃,若是王妃陪着,主子只怕也能宽心一些。
上官爵半揽着盛卿尘的腰,将她带入正厅。
执事手中还举着那手札,见了盛卿尘就要行礼,被盛卿尘止住了,顺带拿走了手札。
那里头的东西对上官爵来说,大概率是不太好的结果,他不想看,那便由她来拆。
手札历经十余年,纸张颜色已经泛黄,最上面的蜡封已经是被拆封过的状态。
那里边,薄薄的一张纸。
刊将军亲启:兹庆盛三十三年,腊月初三,西北军过坻崿山脉,望刊将军出兵,一举歼灭。
盛卿尘手抖了一下,那底部,赫然盖着盛怀瑾的私章。
通敌卖国。
通敌卖国。
盛卿尘狠狠的闭上眼,脸上一片苍白。
她的表情说明了什么,不用问,大家都已经懂了。
两位执事是不能提前打开手札内容的,见此,脸上一片血色跟着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