茳杳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回眸眺望刹那,不见那人抬头,心中突生出三分失望,神色中不免多了七分落寞,可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因何而失落。
这本就是注定要发生的事,不是吗…
女帝离开后,众人自行散去,有人三三两两结伴同行,不难看出他们正在私下讨论着什么,并且很有可能跟茳杳与徐来的婚事有关。
和虞戈封侯比起来,显然李氏一党觉得,茳杳和徐来的婚事对他们的威胁更大。
虞戈站在原地愣了愣,不等他缓过神来,忽然有一众老臣结伴上前向他打招呼,就封侯一事向虞戈表示祝贺。
外人看来这不免是一件喜事,而前来道贺的又多是保王派的老臣。显然他们认为虞戈既然已经站队保王派,那么后者地位有所提升,便间接代表着保王派也随之水涨船高。
不过,虞戈封侯的消息相比于温白开拜相来说,只能是锦上添花。
一众老臣客套话说尽,逢场作戏后,便各自拱手离开。
老臣们走光后,温白开缓步走到虞戈身前,笑道:“恭喜虞大人啊,不但官复原职,陛下还要封你一等候爵位!”
虞戈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权利和地位他并不感兴趣,但此刻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拱手回道:“是晚辈应该恭喜温大人才对,不,现在应该改口叫温相了。”
温白开笑了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开心,而后,他又收敛笑容,关心似的问:“升官普爵,此乃人生八喜之一…可是,我怎么看小虞大人似乎并不开心啊,可是还有什么心事?”
“没有没有。”虞戈摆了摆手,苦笑道:“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都是在北漠落下的病根子。”
“哦…”温白开听后若有所思,又说:“正好我府上有一颗百年老参,回头我让下人送到你府上去,年轻人有伤要及时养,莫要等老了落下顽疾。”
虞戈一听,连连摆手婉拒:“温相不可,这…实在是太贵重了,后生受不起啊!”
“不,你受的起。”温白开一手拍在虞戈肩膀上,郑重道:“若非小虞大人救回九皇孙,我等又怎能瞻仰今日之光啊!
这可不仅仅是老夫的意思,也是所有老臣的意思,小虞大人可一定要收下!”
“好吧…那后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见对方盛情难却,虞戈只能暂且应承下来。
“对了,此三件喜事必须好好庆祝一番,不如老夫今晚便在府上设宴,一是祝贺,二也是为给小虞大人接风洗尘。”温白开提议道。
不等虞戈答复,他又笑眯眯的说:“小虞大人只来过我府上一次,还发生了那种事,而后又消失的突然,让老夫府上的某个人着实挂念啊!”
虞戈愣了愣,心想自己除了温白开,也不认识温府里的人呀,便好奇的问道:“谁会惦记着虞某呀?”
“虞大人来了,自然便知道了。”温白开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而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虞大人,今晚可一定要赏脸呀!”
不等虞戈答复,温白开便笑着转身离开,留下一脸茫然的虞戈站在原地。
看着温白开已经走出十步远,虞戈忽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便远远的叫住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