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湫子的哭声戛然而止,整个人直接晕死过去。
上官飞燕冷哼一声,抬脚便欲离开,又觉得这样有些不妥,便回到屋里翻箱倒柜找出一根细麻绳,将昏迷中的小湫子捆了个严严实实。
做完这一切后,她起身拍了拍手,满意的看着被捆成粽子的小湫子,轻声道:“你就委屈一下吧,周围街坊都有人住,等你醒了四处喊人,肯定会有人来救你的。”
随后,她掂了掂挂在腰间的钱袋子,扭头出了自家院门。
从她踏出家门的那一刻,她已经可以提前预料到上官婉儿会有多么愤怒,可她此时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
不过,既然婉儿知道了,那便代表是悲常泗走漏的风声。
上官飞燕不禁暗想,悲常泗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牌,先是暗示自己明晚再来,然后又将自己夜潜大明宫的消息转手卖给了上官婉儿。
如此一来,今晚悲常泗仍有可能会出现在那个看上去守备最为薄弱的地方,只等今夜守株待兔,然后亲手抓住送还上官婉儿。
看来,悲常泗她是信不过的了,还需要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绕开悲常泗,才能成功潜入大明宫。
可是,悲常泗修为高深又有如此算计手段,她应该怎样混淆悲常泗的判断,然后潜入大明宫呢?
上官飞燕脚步一顿,扭头朝反方向而去,她忽然想起一个最佳人选,他一定能帮自己转移悲常泗的注意力。
小湫子又被自己打晕,也就没人给上官婉儿报信了,悲常泗一定想不到,他会被一个女人摆上一道。
第三天入夜,大明宫宫门戒备森严,足足有数十个京城卫,却唯独不见京城卫统领悲常泗。
此时的悲常泗和昨晚一样,穿着一身黑衣潜伏在黑暗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不过多时,墙外忽然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虽然声音很小,在萧瑟的秋风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却依旧逃不过悲常泗的耳朵。
来了…
黑暗中的悲常泗缓缓闭上眼睛,甚至屏住了呼吸,就连自身的气息也与四周的黑暗融为一体,不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都无法发现任何异常。
此时的悲常泗宛若潜伏在暗中的猎手,只等猎物自己落进他编织的大网中,然后再由他果断出击制服。
不过多时,只听啪嗒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翻墙进了大明宫。
那声音炸响的同时,悲常泗便猛地睁开了眼睛,从黑袍下抽出一把金错刀,另一只手向前一探,直奔着那个刚刚翻墙的黑影无声掠去。
那黑影刚刚落地,还没来得及观察四周情况,便突然感觉后背一凉,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向前翻滚。
悲常泗一抓落空,在原地错愣片刻,心中忽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眉头紧锁,负手藏刀,自黑暗中看向那道黑影。
上官飞燕好歹也是个女人,应该不会用如此鲁莽的手段躲避他的攻击。另外,悲常泗怎么看怎么觉得,这道黑影似乎比记忆中上官飞燕的身影胖了整整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