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燕听的一愣，本能的开口反问一句：“为什么？”

紧接着她便联想到一种可能，上官婉儿突然派人来看着她，还特意嘱咐不让她去皇城，八成是自己昨晚意图潜入大明宫的事已经让上官婉儿知道了。

“说，婉儿还跟你说了什么！”上官飞燕眉头微皱，走进小湫子，质问道。

她比小湫子高了不止一个脑袋，后者仰头看着上官飞燕，结结巴巴的回道：“没…没了。”

“真没有，还是假没有？”上官飞燕俯下身来，紧盯着小湫子，“你可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可别对我说谎，不然我就给你丢进天策府的地牢！”

小湫子顿时打了个激灵，摆手道：“别别，真的没有了，小主子只让我跟着您，其他的一概没说。”

见他不像是敢说谎的人，上官飞燕也不在刁难他。他小湫子不过是一小太监，又年纪轻轻，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看的住上官飞燕。

唯一的解释便是，婉儿已经知道了自己昨夜夜潜大明宫被悲常泗抓个正着，所以她便派来了小湫子跟着自己。

名义上是看住自己，实际上就是借小湫子来传个话，让她不要再去大明宫挑战陛下的底线了。

上官飞燕非常清楚，婉儿之所以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可她这一次实在没办法听上官婉儿的，因为早在昨晚她便已经决定，无论如何也至少要去看虞戈一眼。

只要一眼，哪怕是远远的看着，她便安心了。

上官飞燕也不知道，在她心中上官婉儿和虞戈究竟哪个重要，但此时虞戈更需要她，她便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绕过小湫子，大步走向院门。

身后传来小湫子的追喊声：“哎哎哎，上官大人，你要去哪啊！”

“别跟着我！”上官飞燕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说：“快回婉儿身边吧，你是拦不住我的，就说你跟丢了，婉儿是不会为难你的。”

她话音刚落，便忽然听到扑通一声，有什么东西抓住了她的小腿，让她不能迈开步子。

上官飞燕顿时面色一红，扭头向下一看，只见小湫子整个人趴在地上，两手死死抱住自己的右腿。

小湫子闭着眼睛，哭道：“不行，我必须跟着您啊，跟丢了，奴才的脑袋也就没了！

奴才家里还有弟弟妹妹要养，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小湫子突然哽住，显然是意识到自己扯谎串错了词。

上官飞燕挑了挑眉头，红着脸威胁道：“你给我撒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些，她就要伸手去拔腰间的佩刀，吓得小湫子连忙松手，两手抱头趴在地上，求饶道：“大人饶命，饶命啊大人，您就可怜可怜我吧，要是把你跟丢了，小主子肯定会宰了我的！”

上官飞燕顺势抽回脚，一连向后退了三步，没好气的说：“你就说被我一拳头打晕了，醒来的时候就找不到我了！”

“不成啊，那不还是个死吗！”小湫子愣了愣，摸着眼泪继续叫苦。

“我管你成不成，没空跟你墨迹。”上官飞燕上前两步，一记手刀砍在了小湫子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