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什么东西?”柏杨揣着明白装糊涂,反问。
“还需要我点明吗?”王简眉头一挑,伸手指了指周围,说:“你要认清你现在的处境,既然进了大牢,想不受那皮肉之刑,就老老实实将东西交出来。”
一听说要受刑,柏杨的身子缩了缩,脸上写满了畏惧,却还是摇头否定:“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你在说的什么。”
王简也不生气,而是语气平和道:“你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如果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我关你作甚,还不如直接推出去砍了,以泄民愤。”
一听说要砍脑袋,柏杨连忙改口道:“你敢,你要是把我杀了…你、你什么都拿不到!”
“过来。”王简忽然朝虞戈勾了勾手,后者连忙凑了过去。
“柏杨什么也不肯说,你有什么好办法,能将那东西从他嘴巴里翘出来?”王简对虞戈问道,丝毫不避讳在场的当事人柏杨。
柏杨的脸色顿时刷的一下白了,他明白,自己接下来要吃什么苦头,全看虞戈会怎么说了。
“呃…”虞戈不解的看了王简一眼,又瞅了瞅满脸惧色的柏杨,随后轻声道:“柏杨外强中干,用刑或许能让他松口吧?”
“好,上刑具,你来安排。”王简点了点头,对虞戈吩咐道。
既然王简让他安排,那虞戈只能硬着头皮喊人,让招来的几名狱卒“伺候”柏杨。
虽说虞戈下不去手,但他明白只有柏杨交出那样东西,他与王简这趟汴塘之行,才能算是完美收官。
为此他必须狠下心来,想方设法,甚至用一些残忍的手段来让柏杨开口。
几名狱卒都是老手了,对于怎么折磨囚犯,早已是轻车熟路。
牢房内,很快便响起了柏杨的惨叫声,几名狱卒正在轮番招呼柏杨,几乎拿出了所有压箱底的刑具。
王简站着看了一会,便自己离开了,只留虞戈一人站在牢房里,看着柏杨受尽折磨,却什么也没问出来。
一个时辰过后,柏杨似是受不了酷刑加身,两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
狱卒也停下手,个个扭头看着虞戈,询问是否要浇醒柏杨继续审问。
虞戈看了看已经皮开肉绽的柏杨,又见天色不早了,而王简也不在这里,便摆了摆手示意撤了刑具,留下足够的人手看住柏杨。
他在公堂内找到了王简,后者正端坐在一张椅子上,似乎是在闭眼调息。
听到有人走进,王简没有睁眼,而是开口问了一句:“怎么样虞大人,人招了吗?”
虞戈顿时老脸一红,听王简这语气,对方应该是料定了柏杨什么也没说。
“大人,你就别打趣我了,我哪会这个啊?”虞戈挠了挠下巴,回道。
王简猛地睁开眼,看着虞戈,一字一句道:“不会,可以学啊。”
虞戈就是再笨,此时也明白过来,王简这是故意出题为难自己,其真实目的不但是想从柏杨口中套出那东西,也是为了让虞戈学个明明白白的。
只是,有一个疑问早就在虞戈心底扎根许久…王简究竟是为什么要教会自己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