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贼人脸上落下豆大的汗珠,目光闪烁,十分心虚。
严若瑾一听他是辽人,直接一挥手,四周的弓弩手涌了上来,嘴里说着,“既是辽人,那便杀无赦!”
那贼人见严若瑾完全不顾及手中的人质,心一横,拿着刀就朝着严秀儿的腿就砍了一刀,顿时血花四溅。
贼人再举刀时,齐行寅将匕首飞出,直接挑断那人的手筋,趁着那人喊疼,一脚将他踢到了地上。
两个兵士向前,把严秀儿拖了回去,严秀儿此事已经疼的吱哇乱叫,毫无形象可言。
齐行寅捡起那人落下的大刀,一刀砍在那人腿上,然后对一旁的人道,“把他给我捆起来,好生审问一番。”
“是该好好审审了,府邸居然出现了辽人,还真是荒唐。”严若瑾冷哼道。
两人处理完这事,有各自去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才往内院走去。萧氏和严昕儿已经翘首以盼了。
可怜的严秀儿被送回五房,那副血淋淋的模样,直接把宋珂吓晕了过去。还是吴夫人镇定,吩咐人好生伺候严秀儿,把宋珂送了回去。
待齐行寅离开,萧氏才赶了过来,毕竟是府中的姑娘,出了这样的大事,她这个大夫人自然不能当作不知道。
“我已经听人说了,今儿这秀丫头也是遭了无妄之灾。”萧氏和吴氏关系不错,这会儿只能劝着吴氏。
吴氏却冷笑道,“好好一个大姑娘,怎么地就从后院跑到了前院?别以为咱们当真什么都不知道,遭此大罪,也是她自个儿作的。”
萧氏到不好说什么了,只能道,“需要什么东西你尽管说一声,姑娘大了,若是落下残疾,或是留下疤痕可就不好了。”
吴氏点了点头,“你放心,毕竟是我屋里头的姑娘,我定会好生看顾着。只是不能连累了昕丫头,毕竟隔着房头,齐家大少爷身上也领着皇差,耽误不得。”
萧氏只能叹息道,“只能如此了,听着陛下的意思,也是希望咱们两家赶紧把婚事办了。只是你好生劝劝秀丫头,免得她心里不舒服。”
吴氏点了点头,却又忍不住抱怨道,“你说这秀丫头怎么就这么不省心?我又不是那等容不下的人的嫡母,她和锦丫头我都好生待着,半分不亏。若是像锦丫头一般,乖巧老实,我也不会吝啬钱财,定然准备一副好妆奁嫁了。可这秀丫头,表面上嘴巴甜,背地里又不老实,心思还大,你说,这样子我敢把她嫁到哪儿去?”
萧氏很是明白吴氏的苦楚,府中几个夫人,她自然不说了,严若瑾与他相敬如宾,很是尊重,六老爷严若虚也十分洁身自好,与莫氏相处十分融洽。唯有这五少爷,颇有些贪花好色,大房六房都没有什么妾室丫头的,可五房,光是妾室就有三位,怪不得吴夫人一肚子苦水要倒。
“小姑娘家家,能有什么见识,不懂就慢慢给她讲,总归会明白的。”萧氏只好劝道。
吴夫人苦着脸叹了口气,“原本替她找的那门亲事,还是人家看着她姓严,指望着将来咱们家能照拂一下他家小子,才勉强答应的,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怕也是不成了。你说得对,这丫头这心性,也嫁不得,这两年我多抽些时间,好生和她磨一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