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珂惨白了脸,“秀儿,你和她不一样!秀儿,你还不明白吗?你们不一样,你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孩子,嫁给县令之子,做正头娘子,平平稳稳的过完这一生比什么都强!”
严秀儿甩开宋珂的袖子,冷笑道,“你要我像你一样认命,可怜巴巴的蹲在这个院子里吗?不可能!”
说完,头也不回跑掉了。
宋珂看着这样的严秀儿,只觉得心被撕扯得厉害,忍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
严秀儿离开宋珂的院子,抹干净泪珠,便咬着牙头头摸进了前院。她知道今天齐家少爷回来严府拜会,昨个儿大管家便让人把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边。
若问严秀儿究竟是什么心态来到前院,其实严秀儿自己也不清楚。有不甘,有不服,也有些穷途末路的癫狂在里头。
她就想看看,那严昕儿的乘龙快婿,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这一瞧,严秀儿就更加心理不平衡了。齐家少爷倒是哪哪都好,家世也好,自己也有本事,模样也好。
躲在柱子后面的严秀儿扯烂了手里的绣帕。
正发神间,身边突然迎面跑来一个魁梧男子,手里还领着一把刀。严秀儿吓坏了,一时间忘了动弹。
那贼人似乎受了伤,嘴角还有丝丝血迹,看见严秀儿,眼睛一亮,伸手拉过严秀儿挡在自己身前,直接把刀放在了严秀儿的脖子上。
感受到脖子间金属的锋利感,严秀儿害怕的大叫了起来。
“闭嘴!”男人蛮横的踢了严秀儿一脚,“再叫我就了结了你。”
严秀儿被踢的五脏六腑都碎了一般,哭丧着脸不敢发出声音。
追着这贼人而来的府兵已经把这里团团围住,严若瑾目光犀利的大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一脸冷笑的齐行寅。
“严伯伯,若不是我发现他们的异常,怕是这些贼人还要在您府上藏匿呢。”说完,目光危险的落在那贼人身上。
“你的同伴皆以伏诛,你还要负隅顽抗吗?”严若瑾冷声道。“你们藏匿在我府中,究竟是何目的?”
那贼人见严秀儿不是一般丫头打扮,便知她定是府中的小姐,这会儿把她当救命稻草,捏着不撒手。“你们敢过来,我就捏碎她的脖子!”
严秀儿害怕的流着泪,可怜无助的看着严若瑾摇头。
“呵呵,不过区区一个丫头,你以为能威胁谁?是我们禁军统领严大人,还是刀口舔血的我?”齐行寅嘲讽的看着那人,玩着手上轻巧的匕首。“别以为你掩藏行迹我就开不出来,你是辽人,你到严府究竟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