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慕容兄有用的到的地方,只要一句话,本王必将竭尽全力。”
慕容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悠悠道:“照顾好舍妹,便是对我最好的照顾。”随后眼神陡然伶俐:“若是出分毫差错
,你这命我是不稀罕的,但报复你的方法很多,就看你怎么抉择了。”
容沉俊美异常的脸上带着认真和执拗,他道:“本王绝不会辜负阿楠。”
他脸色淡淡,执起桌上的白玉茶杯哙了一口茶水,浓香的滋味忍不住咂舌,舌尖抵在下颚,慢慢品味。
花园中,容殷穿着粉色的石榴裙,手中拿着团扇,踩着碎步,捂着脸娇羞说:“慕容公子真的在正厅与哥哥谈话。”
侍女身子高挑,身体劲瘦,身上穿的黛青色奴仆衣服,发髻上别了鹅黄小花,语气僵硬不乏恭顺,道:“正是,慕容
公子好像是与王爷来诀别的。”
容殷放下团扇,顿住身体,晴天霹雳一般,诀别。他要走,那个芝兰玉树、风流倜傥的美男子现在就要走了,去哪?
容殷不顾身后麽麽的阻拦要往正厅走,麽麽拉住她哭天喊地劝阻道:“郡主,您可不要做傻事,这若是传出去了,您
的名声可就完了。”
容殷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啪啪掉,哭音惹人心疼,“麽麽,今日再不去,就再也见不到慕容公子了,本郡主可怎
么办啊。”
苏麽麽的心软,郡主又是她一手奶大的心肝宝贝,她哭上两声掉两滴金珠子,心啊就跟针扎一样疼。
苏麽麽拉着她往旁边走,伏在她的耳畔低声说了几句话,她点点头,苏麽麽爱怜的瞧着她的眉眼,一不小心都长成大
姑娘了。
拿了两个碎银子交给侍女的手中,两个人往正厅走,走过雕花长廊从偏厅进去,躲在屏风后面,能透过缝隙看见他。
听着他们两个谈话,容殷的眼泪又止不住,她以前偏看不上坠入爱河的女子,觉得她们丢了女子骨气,没想到她一旦
陷进去,也是一样。
含泪瞧了一眼,满心的的失望,出了正厅她顺着石子小路往假山走,哑着嗓门道:“麽麽,殷儿想单独待一会儿,您
先回去吧。”
苏麽麽即便不愿意,看着她的模样,也拉不下脸去训斥,迈着步子回去,她就坐在石凳上叹息哀怨。
醉倚栏杆,看满园春色,这繁花似锦,也进不去她的心思。
猛然的听见假山后面有婢女的声音,她擦了眼角的泪液往回走,拐角的时候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她身子一僵,断了
线般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郡主脾气上来厉声诘问:“大胆奴才,胆敢。”
气势汹汹的抬头,又愣住了,是他,慕容公子。
慕容珩看着她多变的脸色,觉得好笑,“即便你是摄政王府的主子,也没有这么推卸责任的。”
她的脸色潮红,咬着嘴唇期盼的瞧着他,不知怎地慕容珩觉得两人距离太近了,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从袖中拿出
一方手帕,递到她的面前,“若是受了委屈,可躲到假山后面哭,旁人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