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是什么话?像样子吗?是他杨家一再的来找我白府求亲,不是我们白府非要嫁女儿,京城那么多勋贵,只有杨家可嫁吗?”
“我看七王便是很好,不如叫若雪去做七王侧妃,都比嫁给那个不能生的崽子强。”
白老太太也是气糊涂了,不停的挥着手臂,愤而怒骂。
她的确是因为疼爱白若雪,但更多的是因为杨家将白府的脸面踩到地上,还非要碾上几脚才肯罢休。
这换成是哪个府里的主母能够受得了的?
月桂前来请安,恰听到白老太太之语,吓得面无血色,匆匆离开。
白元松不知月桂来过,也是正在气愤中,但听到白老太太越说越大声,越讲越过分,忙起身安抚着。
白老太太深吸几口气,看向白元松,道,“若雪都做了什么?会有什么把杯?”
白元松要怎么说?
白若雪做得可多了。
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留下线索,只要细查怕是都可以找到证据,指向白若雪。
即使白元松没有说出答案,白老太太也从他的表情看出事情很是严重。
白老太太不再说话,像是老了好几岁般,颓然的倚在椅上,一个字都不想再说。
白元松也是一样。
他无奈的低着头,只道,“我会做好的。”
“妾是不可能的,若瞳可是王妃。”白老太太冷冷的说。
即使白府对白若瞳的举动十分的生气,但也不得不承认他们需要白若瞳与楼炎冥的婚事,来为白府加码。
他们母子又说了许多话,终于散了。
白老太太去休息后,慈恩堂的一位女使寻着理由去见了荷韵。
荷韵端着汤药,匆匆回到白若雪的房间,在进门时还将门给小心的关好。
白若雪掀开眼皮,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荷韵待白若雪喝好了药后,才说,“是老爷见了老夫人,说是杨丞相抓到小姐的把柄,要求老爷尽快将小姐送到杨府去,但不是正室。”
是妾。
白若雪的心一疼,将手中的药碗狠狠的摔在地上,气得直咳。
门外的女使忙问着情况,被荷韵几句话便敷衍过去。
“小姐,别生气,养好身体才是真的。”荷韵安抚着白若雪。
白若雪不似从前那般气性大,反复无常的病症磨去她的一些棱角,令她终于有了些许的成长。
她起码知道乱发脾气是无法解决任何问题。
白若雪冷笑着,“嫁到七王府?怕是死得更快,还不如去丞相府跟着那个废人,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堂堂白府嫡小姐竟然落到这样的地步,像是货物一样被挑来拣去。”
荷韵却是说道,“小姐,当务之急是如何抹去那些线索,叫杨丞相没有办法再拿这些事情来威胁小姐。”
白若雪垂着眼帘,又问,“他们提到大姐姐了吗?”
荷韵又将白老太太请白若瞳看病被拒的事情,也讲了出来。
白若雪没有想到向来懦弱可欺的林氏,会有一天为了白若瞳出头,不惜得罪白元松。
瞧瞧人家的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