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开后，我是不是没法长时间住在这里？”我问到。 “如果你想安全，这里当然不行。在我看来最安全的就是远离这里。不过显然这是不可能的。”D说到。 我点了点头道：“这当然不行。我应该埋伏在附近，不然我根本没法知道我们的目标的动向。毕竟只有我自己一个人。” “是这样。按我的想法是，如果墨菲离开了，你也得静静观察一段时间。在确定没有任何情况后才能动手。”D说到。 “你是怕老墨菲在这里做了特殊的安排，留了一手。”我说到。 “对。”D想了想，“老墨菲很狡猾，对付他不管他留不留一手，我们都得做到谨慎再谨慎。” 我点了点头道：“你还记得之前晚上我们从河边往马库斯街过去时的情景吗？” “记得。那晚我让你在路口外等着我。”D说着不解的看向我，“有什么特别的吗？” “有。”那晚我注意到一个人躺在了长椅上，“当时我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所以就来到了长椅边，我看到一个人躺在长椅上，估计是喝多了。” “你想说明什么？”D显得更加不解的问到，“我记得那些长椅上经常会躺着一些人过夜。流浪汉，醉鬼。” “对。”我点了下头，“你说你经常看到？” “是啊。这些并不奇怪。我也注意到这点了。”说到这里D一下像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是想变成他们？” “没错。”我看向D道：“既然这种事让你都觉得并不奇怪。根本都没多看一眼。那么是不是说明变成他们是比较安全的呢？” D听我这么说站起了身在房内来回走几个来回，在考虑了片刻后道：“这样的法子是不错。但是你却得面对其他的风险。比如一些专门打劫醉汉的无赖，还有清理流浪汉的执法人员。并且你得风餐露宿了过上几天，也许是好几天。” “你说的这些都不是问题。”我摆了摆手，“什么打劫的，清理流浪汉的这些都不是威胁。风餐露宿就更不是事了。这里好歹是个城市，再差也会好过我之前经历过的一些地方。我现在担心的是如何装的像，然后就是语言。” D听我这么说，也低头想了想道：“这个确实是个问题。你不是本地人，要装的话确实有些问题。并且这里不是贫民区，白天一个流浪汉或者醉鬼到处晃荡也有些奇怪。” “那该怎么办？”我问到。 D摆了下手道：“让我想想。不过你说的这个确实是个办法。我确实没在意过那些躺在长椅上身上散发着酒气的人。”说完他停了下来继续拿起手机看了看刚刚收到的信息，在回了信息后又思考了片刻后道：“我这里的计划实施大概需要两到三天。在我离开这里后，你最好也就离开这个酒店。之后你最好白天还是做正常的游客或者路人，只有到了晚上后再化妆成流浪汉或者醉鬼，倒在长椅上装睡。” “你的意思是我白天的时候化妆成游客，在这里周围继续转悠。”我问到。 “对。就是这样。”D想了想接着道：“我离开之后短时间内你不用频繁去那里。但是在两天后你便要多在那里看看了。因为我估计两天后老墨菲很可能便会有反应。” 我点了点头，“我具体应该怎么做？我的意思是我不擅长做这些。我应该做些什么？注意哪些东西？” D没立即回答而是把我们带来的两个包打开，在里面翻了翻。在查看了一下里面的东西后，D开口道：“这里面有几套衣服。用来乔装的假发，胡子，眼镜。让你来装个游客可能是够了。这些衣服每天都要换，不能重复使用。两到三天，这些应该够了。”说着他指了指假发和胡子，“这些怎么用我一会儿就会教你，很简单，但是我并不建议你使用。这得谨慎，特别是头发，这路上很多人那假发隔着很远便能看出来。你也是一样，往头上套谁都会，但是想不让人看出来就有些难了。”说完D扫视了一圈看了看我脚上的鞋子，“还有鞋子。一会儿我出去再带你买上两双。同样不要连续穿。记住你白天时是个游客，这样就算你不会本地的语言，只要你像个游客那就没人会觉得奇怪。而到了晚上，你得找到个稳妥的地方换衣服，乔装打扮。现在看来我还得为你搞一套流浪汉穿的衣服。”说着他又拿出了一个假发套子在手上看了看，“这个加工加工，应该能用上。” “加工？怎么加工？”我问到。 “弄脏弄乱啊。”D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我，“到时你再拿瓶酒在手上。记住往身上倒一些，尽量让自己有些味道。你应该明白那是什么样的味道。” “好吧。然后呢？”我继续问到，“白天我是不是看一次，晚上就守在河边，一直盯在那里？这会不会有问题，万一那两个老家伙白天行动呢？” “这就不好说了。”D摇了摇头，“不过从我对这位乌尔曼先生的观察来看。这个老家伙不是个喜欢白天出门的人。”说着他看向我接着道：“之前在小镇时，他出现时候就是晚上吧？” “对。”我想了想在旅店下面那个监控上看到的情景，“是晚上。” “你们和他在苏黎世的交手同样是晚上。之前在英国时，那个叫斯莫林的，他好像说他们之间的接头也多发生在晚上。而在不就前，他离开柏林站也是在晚上吧？在喝多了的情况下连夜赶到了这里。”D说着想了想道：“所以我觉得这位老先生不是个喜欢白天到处活动的人，而更喜欢在晚上。” “你这分析的是不是有些牵强？”我看了看他道：“就算是，之前也多半是为了工作。而现在是私人时间，他不是在放假吗？还有之前在苏黎世，那个时间点可是十七局定的。如果十七局定早上，他难道不来吗？” D听我这么说摆了摆手道：“你说的也许是对的。但我的感觉就是这么告诉我的。也许我和他是类似的人吧。其实我很多时候也喜欢晚上，就好像晚上能给我更多的安全感似得。” “我们还是说说白天吧。在白天，我该注意些什么？”我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