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看了看我和别列佐夫道：“我们苏黎世的行动，其实没有太多可以确定或者能说得非常明白的计划和安排。因为到时会是什么样很难说，谁也没法确定。我们更多的只能靠到时随机应变来尽力完成我们所设定的目标。现在既然我们都知道并且已经明确到时该如何做了，那么就没什么太多可说的了。所以现在我想说说，任务之后的事情。” “之后的事？”别列佐夫不解的看向老家伙尤尼斯，“我们在动手之后还能有之后什么事吗？” 我看了眼别列佐夫，刚才这句虽然说的不好听，但却是让我觉得是这家伙说的最能说明问题的一句话。显然我们这个任务，我们更像是一群死士，不管成功与否我们都很难全身而退。无论是谁都不会放过我们，也没理由放过我们。并且现在连动手后具体会是怎样都没法想象，更别提之后的什么事了。 老家伙尤尼斯看着我们两个笑了一下道：“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你们并不认为有之后。我也觉得是这样。但是我希望你们能有，不管如何，不能放弃希望。”他说着用手轻轻拍了自己的胸口道：“就比如我。我觉得自己要完蛋的次数可比我得意的次数多多了，所以我对现在这种时刻还是比较有经验的，听我的准没错。哈哈哈。”他说着还朝我们和别列佐夫眨了眨眼镜。 我看着老家伙那副滚刀肉的模样不禁笑了一下道：“那我们之后该如何？我倒很想听听，你这么个经验丰富人士的建议。” “当然。听听我的建议总没坏处的。”他说着想了想看向道：“如果你们得手了，并活了下来。那你们剩下的任务就是跑。我会留给你们一些现金，往哪里跑，随便，之前的联络设备包括电话全部丢掉。至于方向，我建议是去意大利。并且我建议你们不要大家一起走，虽然那样让人觉得有安全感，但实际并不安全，反而容易被一网打尽。”说到这里，他看向别列佐夫，“你到时候可以和你手下的人交代一下，在到了意大利之后就把大家解散了吧。你们可以跑的地方，过亚得里亚海，进入巴尔干。塞尔维亚可以躲上一段时间，我在那里认识点人，米尔克还有葛朗台可以帮你们安排。”说完他看向我道：“而你，直接想办法回家吧。我想赵毅会有办法的。” “那如果不成功呢？”别列佐夫再次问到。 老家伙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瞥了下嘴，在想了想后道：“如果不成功，那么很多事就只能交给上帝了。毕竟如果不成功，我想你们一定会很狼狈，很难再依照之前设想的去做，到时说不定不用你们分散逃就已经各自失散了。所以说什么都没有用，只能看各自的运气了。不过我还是有个建议，那就是如果实在没办法，最好落在瑞士人的手里。也许那样你们的下场可以好一些，只是好一些罢了，并且是有可能。” 我摆了摆手道：“如果不成功，按我家乡的话就是各安天命。行了，我家乡古代很多这种有去无回的悲壮故事，就不用你的那些建议和经验了，只要帮我们安排好退路，让米尔克和葛朗台做好接应的准备就行了。别到时候有命逃出去却又没找到人，那才是真正的悲剧。” “当然。这我当然会安排好。不管有用与否，我都会做好安排。这是我最后能为你们做的了。”老家伙道。 我点了下头立即想转移话题，因为我已经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于是我看向雷比奇道：“他们什么时候离开？” “明天一早。”老家伙立即道：“明天一早他们就会离开这里。去意大利。带上东西还有所有的伤员。克尔扎科夫的人会送他们离开。”说到这里老家伙看向我立即补充道：“放心，瑞士离意大利可很近。克尔扎科夫不会耍花样，毕竟只要我在这里，就算他想耍花招也没必要为难他们，并且当他们安全抵达后，我这里得到确认，我们之后的交易才会继续下去。” “说到克尔扎科夫。”雷比奇开口道：“在你们开始动手后他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他说着看了眼老家伙尤尼斯，“我的意思是，在动手后，他或者说他们也就完成了他们的任务。而您，和他们的交易我想也差不多交代清楚了。那么之后。。。他们会不会先当个看热闹的，然后在最后时刻突然对我们下手呢？” “你是担心。。担心他会到时候清理掉我们？”老家伙尤尼斯道。 “对。我们和他之间可是有着太多的恩怨。。。”雷比奇说着指了下我，“不说在马赛和波尔多干的那些。就说我们之间的这些交易，我想他也未必会让太多人知道。更别说之后，他们依旧可能会为北约服务，对我们下手，正好能在为自己清理掉麻烦的同时对北约也是一种交代。” “你说的有道理。”老家伙点了点头，不过嘴里却接着道：“但是我们没法阻止他。真到那个时刻，我们没什么办法来阻止他。” “不过好在。。。。”听老家伙这么说我立即接着道：“不过好在那家伙肯定不会阻止我们对我们的目标下手。他如果真的耍花样也只会在我们得手或者确认我们没法得手即将逃脱的情况下。” “不错。”老家伙点了下头，在沉默了片刻后他又无奈的笑了下，“但我们能做的也只是做好心里准备罢了。只能如此。” 老家伙的话，让我们都沉默了下来。我们都已经无话可说，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是个腹背受敌的情况，也许都轮不到克尔扎科夫耍花样我们便完蛋了。 “管他呢。”别列佐夫在片刻后打破了沉默，“反正都这样了。就按各自的目标做好各自的事吧。其他的就交给上帝吧。反正到时候我们手里也有枪，真要有人对我们耍花招，反正躲不过那就试试吧。” “对！”我难得附和别列佐夫，“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