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求到自己头上的事,她从来都是认真的办,当然,她并不认为意晚要说的事有多简单。
意晚眼底一抹诡笑,面容依然柔和,道:“九妹监国一向辛苦。可也有便利之处,我回京后一直没有见到长姐,长姐被幽囚在府,虽然被囚禁的原因……也是理所当然,可是九妹,我还是想见长姐一面。”
修宁眼珠子转了一下。
意晚想见想容?
“三姐,此事我可做不得住。”
女帝下旨查封长公主府,就算她监国,可她又有几个胆子敢违抗圣旨让意晚见想容。
她又没疯,而且修宁不相信意晚不知道这里面的轻重厉害。
就连过年女帝都没放想容出来,也没理会珍妃,难道意晚看不出来,这已经成为女帝的忌讳了吗?
谁敢去碰。
意晚笑笑,道:“事情好办我也就不找你了不是?就想问问九妹有没有什么办法,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牵连你的。”
意晚还认真的竖起三根手指头,一副要起誓的样子。
元昼戳了戳修宁的侧腰,也跟着着急,修宁不能答应啊。
修宁无奈的摊开手,道:“此事我确实做不得住,若三姐实在想念长姐,不如我们一起去陛下面前求陛下开恩?”
意晚怔了一下,道:“倒也不必这样……”
修宁挑眉,自顾自的喝了口酒。
她猜意晚也没想真豁的出去救想容。
一顿饭吃的不咸不淡的结束了。
最后意晚还单独给修宁斟了杯酒,两人又聊了会,才放修宁和元昼回去。
修宁离开后,意晚身边的银烛目光深深的看着桌子上的酒壶,又看看架子上摆的依兰花。
依兰花有暖情功效,配上那壶酒更是药效显著,只是她搞不清楚,意晚为什么要这样做。
“公主,您绕了一圈,为什么要给九公主下这样暖男女之情的药?”银烛不懂。
意晚伸出纤纤玉指,抚上酒杯,道:“修宁若是发作,又会如何?”
银烛脸红了红,道:“自然是……咳,九公主有两位夫郎,自然不愁解不了毒。”
意晚点头:“是啊,她有元昼和穆非安两位夫郎,所以只要今天选了一个,呵,就等着另一个心里长牙吧。”
她就是想要修宁后院起火,扰乱修宁的心智。
画屏摆摆手,示意银烛不要再问了。
意晚从来就是一个心机深重的人,哪怕她们从小跟着侍奉到大,也未曾全然看透这位主子。
银烛和画屏交换了眼神,选择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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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后劲太大,修宁总觉得不舒服,从丹田到胃到心口,就像有一团火在烧,还有一群蚂蚁在爬。
挠的她心痒痒。
抬头就是对面的元昼,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殿下哪里不舒服?”
修宁死死盯住元昼的脸,无辜的鹿眼,高挺的鼻梁,还有红润且棱角分明的薄唇。
心底竟然涌上一种难以言喻的,陌生的渴望。这种感觉,有点像齐深曾经下给她的合欢散。
可是怎么可能?
修宁扶额,不断地摇头保持清醒。
元昼坐过来,让修宁靠进他怀里,“殿下不舒服就睡会吧,马上到了。”
修宁浑身紧绷,越靠近元昼,那种渴望就越强烈。
再睁开眼,修宁的眼角都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