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严重的伤势，按理说奎尔早该死了才对，可奎尔偏偏没死，意志清醒的像磕了一整罐薄荷糖，对于疼痛的感知无比敏锐。

“我怎么死不了！？”

很快，众船长终于发现了这件极其恐怖的事实，此刻死亡对他们而言是莫大的恩赐，可他们却想死都死不了，这场凌迟折磨似乎永无止境，不断重复轮回着，不会随着他们生命的结束而终结。

“陈长生，你是魔鬼，你是恶魔，你到底是什么恶魔果实能力者？求你快杀了我吧！”狐媚娘恐惧求死。

“该死的混蛋！陈长生，我要杀你全家屠你九族，所有跟你有过关系的人我全都要杀了，啊啊啊！”德雷顿诅咒怒吼，希望能激怒长生痛快一死。

“阿巴阿巴阿巴！”

奎尔咬断了自己舌头，说不出话。

……

月读号称最强的精神攻击，一旦敌人被拖进月读世界，一切都将被施术者支配摆布，精神也会遭到毁灭性打击，当然，月读造成的所有伤害仅限于精神层面，并不会伤到敌人的肉体。

相对来说，精神层面的伤害要远胜过肉体伤害，因为肉体伤害哪怕再剧烈，也只是短期的，无法持久下去，精神折磨却是无穷无尽，令人分不清虚幻与现实，很容易就会让人崩溃，类似于杀人诛心这个道理。

……

现实世界里，北极岛。

长生闭上右眼，然后再睁开，一行血泪顿时从他眼眶里涌现而出，流满他半张脸。

“啊啊啊！”

“陈长生，我错了，我不该与你为敌，我罪该万死，求你赐我一死吧！”

“奎尔，我恨你！当初就不该听你的话伏杀陈长生，我现在生不如死好痛苦！”

“长生大人！我愿一辈子为你做牛做马，饶我一条狗命！”

“阿巴阿巴阿巴！”

十位雄霸东海的海贼团船长，这一刻统统满地打滚哭爹喊娘，看他们那模样，简直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周围密密麻麻的海贼大军则懵逼了，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一切就挺突然的，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陈长生不就是在乱枪射杀中活了下来吗？虽然很令人震惊，但也不至于把我们的船长大人吓的屁滚尿流失了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