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似这样的混球儿 今生再也遇不着
年少时 谈不来天荒地老
只是叹着 我们不是我们 该多好
(轻叹)
他就像是一樽酒杯 装得都是我眼角的泪
听了千杯雪 又何及他这一山月?
与其别后
他是道道风景
可没了他的风景
不过是在袭扰我秋日的眠凉
从此不再羡鸿南归 愿只身北往
寻他一场
任他人海茫茫
我之思量
赋光阴以长空
盼千秋岁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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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姻不想向外人解释过多她与艾尔文之间的事,故而以曲述情。当然了,她自己也少了太多的记忆,关于艾尔文的种种,关于自己的种种,所以很多细节只能通过阿格莱亚的只言片语推测出来。
一曲愁肠断,听得那父子二人凄入肝脾,郁不自胜。艾克暗自神伤,他知道自己该死心了,可他就是没那么容易说服自己放手。
连阿格莱亚这样穿越了生死的“鬼魅”,亦是不免动容。她之心伤,不过是岚姻这一曲,唱出了太多她之过往。曾几何时,她心里也装这样一个有“江山梦”的男子,她却不能像岚姻这般“笑看风云过,不问谁负谁多”。可所谓“曾几何时”,也只是对她而言。她可以禁锢自己的回忆二十年,然则时光匆匆,不会等世人二十年。
说回到方才那一曲,岚姻不似在歌唱,而是在诉说着一个故事,这种手法倒是从未见过。歌以咏志,是历来吟游诗人们的做法,即便是伴着音乐,也是极为常见的。
可如岚姻这般,把“故事”唱出来的做法,倒是令人耳目一新。
岚姻估计也不会想到,她今日之心血来潮,会给日后风靡数百年之久的歌剧,带去那般深远之影响。
有阿格莱亚的威压,又有岚姻的一曲“不羡鸿雁”,索雷公爵自然是不得不“应允”了岚姻之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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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岚姻与阿格莱亚二人潇洒而去后,艾克不禁询问起他的父亲。
“那人。。。究竟是谁?”
索雷公爵苦笑了下,“现在的人估计记不得她的名字了,她叫阿格莱亚。”
“她是个疯子,到处找人比试的疯子。”
“死在她剑下的人,不计其数。”
“你二叔,就是死在他的剑下。”
艾克听了这话,不禁瞪大了眼珠。
“彼时,你二叔是范奥公国里最年轻有为的武道,可他运气是真的不好,被这阿格莱亚给盯上了,非要找他比试一场。”
“那会的阿格莱亚,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却已经是最年轻的剑圣了。一人一剑,挑便馥威帝国境内所有的高手。就这么说吧,死在她剑下那些年轻翘楚们的亡魂,排队可以从菲森施塔特一路排到帝国王都风克兰。”
艾克听了这话,不禁脸色都白了几分。剑圣这样级别的武道,整个馥威帝国都没几个,而刚刚那个阿格莱亚,在那个的年纪,竟有那般身手,真是令人咋舌。
“听到阿格莱亚要来,我们就赶紧安排你二叔跑路避难。”
“哪里知道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女人,寻不着你二叔,竟每隔十日就杀一个达暸家族的男丁。”
听到这里,艾克不免倒吸一口凉气,暗道难怪家族的男丁如此之少。
“那后来呢?”艾克不禁问道。
“一个月之后,你二叔实在不忍心看到家族就此被其屠戮干净,终于现身与她一战。”
现在艾克明白为何自己的父亲会如此惧怕那个阿格莱亚了。这样的疯子,确实要比皇帝吓人得多。
“二叔。。。在她手下,撑了多久?”
“这点你二叔倒是不丢人,与她纠缠了几十招方露败相。百招之后,才。。。才被取了性命。”
回想起二十年的那个场面,索雷公爵面露痛苦之色。
那个从颈部斜切至心脏的将人一分为二的伤口,永永远远地烙在他的脑海里。那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为血腥和恐怖的画面了。
“父亲,那你方才为何说她已经死了?”
索雷公爵蹙了下眉,似是在敲打自己记忆的深处,“当时确实有消息传来,说她已经。。。毙命了。”
“谁能杀得了她?”艾克不禁诧异道。
“当时是听说她与夏尔亲王的长子在一场决斗中同归于尽了。”
“那两人之间还有纠葛呢?”艾克越发得异怪起来。
“我记得当时有人说过,这两人之间有一段故事来着。。。”索雷公爵挑了挑眉,若有所指地说道。
“相爱相杀?”艾克脸上露出一股古怪的神情。
“那便不得而知喽。都只是道听途说罢了,不见得是真的。”公爵笑了笑说道,“对了,你应该不知道,阿格莱亚的父亲是何人吧?”
“何人?”
“宰相亨利。”
“什么!??”看来艾克今日受到之惊讶,要比之前所有的加起来都多了。
“那她还敢那般放肆地到处杀人?”略一沉吟过后,艾克不解地问道。
公爵解释道:“阿格莱亚很早就同亨利一族断绝关系了,所以即便她杀那么些人,也怪不到宰相头上。”
“那宰相与亲王不对付了这么多年,会不会与那两人的死有关?”艾克转念问道。
公爵笑起来,暗道自己这儿子还是年轻,“宰相与亲王之间的争斗,必然是关乎权势。所以算算年月,两家晚辈还是孩童的时候,两家长辈就已经势同水火了吧。”
“那这样说来,那二人的死,可真是越发玄妙了。”艾克的意思是阿格莱亚与亲王长子之间,除开那无从考究的个人情感,还夹杂着门阀间的敌意,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尤其是现下这阿格莱亚还活过来了。”
“当时确实是一桩疑案,”索雷公爵再度蹙其眉来,“而且事后双方身后的家族都没有说过什么。夏尔亲王从未正式对外宣称长子过世之事。至于宰相那边,既然很早就对外声明过阿格莱亚已然背出家门,那涉其生死,便更不会多言了。”
“那按父亲的意思,当时两家人都还很平静?”
“至少没有为这个事,大动干戈。”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位亲王的长子,其实也还活着?”艾克望着父亲说道,“而且夏尔亲王也知道这个事。”
“那他人呢?总不见得是亲王自己把自己的儿子藏了二十年吧?”
艾克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一时间也想不明白,叹说道:“当时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有他二人自己清楚了。”
“有那个神思,还是想想怎么把因特拉尔城里这两尊神明给请走吧。”索雷公爵揉了揉眼眶,一脸疲态地说道。
“岚姻小姐的魔法我见识过,阿格莱亚的剑术您见识过,这两人凑一块,总不能硬拼吧?”艾克望着其父,苦笑着道。
“那你有没有办法,把那岚姻姑娘给娶回家来?”索雷公爵脸色一变,狡黠地笑起来。
“唉,我又何尝不想呢。。。”艾克垂下头去,黯然道。
“儿啊,追姑娘这事啊,可不能轻言放弃,尤其是面对这般优秀的姑娘。你若是这么没种的打了退堂鼓,便是丢了我们达暸家的脸面。”公爵教训道。
“可。。。”艾克欲言又止道。
其实公爵心里清楚,自己这儿子不大可能入得了那岚姻的法眼,魔法武道一样也不成,权谋与军事更是白纸一张,顶多算是长了一张好的皮囊,光凭这一点,是打动不了那位姑娘的。
公爵只当这是给自己儿子一种心智上的磨砺了。